蕴藏着阴冷的戾气。
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那股愠怒需要隐隐耗力才能抑住。
半晌,他终于抬手,拂过她的发顶,声音里透着在世人面前从不曾流露的温和:“谁给你委屈受了?”
施婳仰着下巴,闻言怔怔地轻转眼珠,望向他。
她应该是听懂了的。
但不过摇了摇头,茫茫的颤音恍若梦中:“我讨厌她,为什么要穿我妈妈的衣服……”
少女身材纤薄,遗传了徐芝霓的江南女子骨架,不算非常高挑,但身高也在人均之上。
此刻她却像回到了孩童时代,无助地抱紧膝头,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她沉醉未醒。
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对谁倾诉。
只以为是自顾自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