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他生病住院的事呀!早知道我也不会拒绝他了。

我还寻思,我和于海都各自成家了,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却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住院的事!

叔,我打电话问问他住哪家医院,下午孩子放学,我就送于洋去看望他爷爷。

你们也别着急,我先去看看情况,晚上给你回电话。”

村长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是乱了方寸!你国庆哥去云南了,于海没联系上国庆,就给我打了电话。

家里事儿这么多,我这一时也没法离开。你先带于洋去看看也好,病情到了什么程度,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红知道,这个心里有个数肯定是关于于洋爷爷身后事的安排。

农村规矩多,老人要是去世,是直接在济南火化,还是送回老家,这里面牵扯的事挺多。

不过这些都和陈红没啥关系,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送孩子去给老人送个丧,出席个丧礼就完了。

想起离婚前和老人在于家村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日子平淡贫穷却也算安稳。

两年过去了,她也再婚了,现在的日子温馨幸福,再想到以前,简直恍如隔世!

说起来,于洋爷爷也是个不错的老人。这一辈子不容易,中年丧妻,独自一人带大于海,换来一身的病,也没享过啥福。

老了老了还要离开熟悉的老家,来陌生的城市给于海看孩子。

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陈红拿起手机回拨了于洋爷爷的电话,“喂,你生病了?在哪个医院呢?现在啥情况?”

以前喊了七年的爸,好不容易习惯了改口,现在陈红也喊不出一声于叔叔来,只能含糊其词,一略而过直奔主题。

想想也挺尴尬的!

“是我!”对面传来于海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打电话的是陈红。

她的声音很特别,清脆悦耳,如同竹笛吹奏,她的口音既有济南话的直白,又有胶东话的莱语音韵,让人听了总感觉有一股非常特别的韵味。

“你咋知道我爸住院的事?是不是他给你打电话了?”

“嗯!两天前老人打电话说想于洋了,也没说生病住院的事。

老爷子咋样了,这回是不是挺严重的,刚才村长打电话,我才知道他又住院了。”

于海控制不住哽咽着说:“我爹这次还是风湿性心脏病,伴肺炎感染,呼吸衰竭,都是老毛病了。

这次病情复发挺严重的,医院已经给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了,我不知道他给你打电话。

我们之间的事,和我爹也没关系,你要是有心,就带孩子来看看他吧!看样子,我爹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这次难关他能不能闯过去?”

陈红:“我从来都没迁怒过老人!行了,和你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麻烦你告诉老爷子一声,下午孩子放学,我就送他过去,好了,没事我先挂了。”

挂断通话,陈红心里既不屑又有些生气,还是干销售的呢,连句话都不会说。

说什么有心没心的?自己连他都没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于洋爷爷呢!

不让于洋和他们家接触,只是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到儿子。

尤其是刘兰母女,都是粗俗嘴臭的没素质女人,陈红怕儿子从她们嘴里听到那些脏污的骂人脏话。

下午放学,陈红接到儿子就直接跟他说了他爷爷住院的事。

于洋一脸震惊,“上次见面才过去多长时间呀,那时候我爷爷还推着小童车,在街上看孩子呢!

当时看着他很健康呀!他怎么又住院了,这次因为什么病啊?”

娘俩上了车,陈红让于洋系好安全带。“你爷爷以前就有风湿病。这次是病情严重了,并发了心脏病和肺部感染。

你别害怕,咱们现在去医院,去看看你爷爷现在咋样了。看一眼咱就回家,也别靠近病人,我怕肺炎会传染。”

其实陈红了解到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