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之下,公孙柔反而一改柔弱之态,趁人不注意,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叫豆蔻的小宫女,拼命掐她的脸,“小贱*人,你敢攀诬我?!叫你不得好死……”
豆蔻反正都是一死,哪里还会忍受她的折磨?奋力将人推开,捂了脸,哭道:“婕妤这又是何必?是你天天骂皇后娘娘是个贱*人,害了你的儿子,毁了你的容颜,又骂大公主是个小贱*人!还说贞嫔娘娘也是一个不知廉耻,勾引皇上,生下大皇子这个野*种……”
贞嫔娘娘?生下皇长子的“夏氏”正在旁边坐着,那是别人说得起的?自己正正经经的儿子,怎地就是野种?!徐离抓起茶盅砸了过去,“给朕闭嘴!”
当即有人上前捂了豆蔻的嘴巴,她在泪光之中怔住,想着左右不过一死,不如给公孙婕妤上点眼药,叫她陪葬,同时多点罪名快点定案,自己也就早死早超生了。
----却不知道犯了皇帝的什么忌讳?
公孙柔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这些话她不是没有说过,嘴上却硬气,反正说过的话放过的屁,谁有证据来着?只是朝豆蔻狠狠骂道:“你编出这些下三滥的污秽话,也不知道是哪个主子教你的!居然还敢……”
徐离没空听公孙柔辩白,冷冷吩咐,“掌嘴!给朕打烂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公孙柔被人捏住了脸,左右开弓,打得一张俏脸通红,继而肿起,再接着嘴角流出鲜血来,皇帝仍旧没有叫人停下的意思。
直到扇得她彻底晕了过去,宫人这才顿住,等待皇帝的示下。
“皇上!奴婢还有话说……”豆蔻拼命咬了那宫人的手,哭喊道:“是有关公孙婕妤使坏心的!”生怕再被人捂住了,急急诉道:“公孙婕妤早就不安好心,之前还让奴婢和绿俏在花园子里说浑话,故意说给大公主听。”她为求速死,竟然不惜将同伴也拉下水,“说有了大皇子,太后娘娘和皇上就不要她了,说她连大皇子身边的丫头不都不如……”
果然,这段公案也落在了公孙柔身上。
顾莲勾起嘴角冷笑,----别人给自己泼污水可以不理论,只当是贱*人嘴贱,满嘴喷粪好了,但是谋算自己的儿子却断断不行!
因而不肯轻易放过公孙柔,端了一碗凉茶,递给窦妈妈,冷冷道:“让婕妤清醒清醒,问一问她,为何那般歹毒把桥给弄坏了?竟然安了心,要害了大皇子不成?”
这种时候,是求证中秋夜疑惑的最佳机会。
公孙柔再次悠悠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好不可怜,怔了怔,才明白被人用茶水泼了,不由委屈哭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算哪门子的妻?少发梦了!”窦妈妈冷笑打断她,将顾莲吩咐的话问了一遍,又故意套话,“你让谁去弄坏的那桥栏杆?”
公孙柔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桥?什么栏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