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 / 2)

田悦江连忙道歉,称因为刘士仪是临时起意要到香椿胡同来,所以他没时间提前打招呼。

刘士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解释,然后道:“士仪留下,我会照顾她,至于你,就住到国子监去罢,那里不是有学舍么。”

田悦江惊讶地看着他,愣了一愣才道:“你让我娘子住你家,而我住到国子监去?”

刘士衡点点头,转身继续朝门里走,道:“别问我为甚么。”

田悦江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气道:“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当初是你亏欠了我,并非我亏欠了你!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封休书在我那里!”

刘士衡哈地笑了一声,颇为得意地道:“你就算现在把休书递到姗姐手里,她也不会再要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夫妻琴瑟和鸣?”田悦江心中五味纷呈。

刘士衡没有回答,却是更为得意地扬了扬头。

田悦江却道:“你又怎知,当初若非你横插一脚,我同她又不会琴瑟和鸣呢?”

刘士衡气极,挥起拳头,朝着他就打。田悦江却不闪不躲,道:“我看你是气急败坏罢?莫非你又欺负姗姐了,所以不敢让我住你家,怕我发现,然后把休书给了她?”

刘士衡的拳头停到了半路,讶异道:“没想到,一年多没见,你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听得刘士衡这样说,田悦江的脸上泛上苦涩笑容,仔细看,竟有几分悲戚:“这都是令妹教导得好。”

这话听起来,怨念颇多呀?刘士衡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生打量田悦江。

田悦江被他看到浑身不自在,忙抬脚朝里走,道:“我这大老远的来了,你不请我吃一杯?”

一年多前的田悦江,哪会对他说这样的话?顶多沉静地笑着,等着他开口说请吃酒。刘士衡终于想起来,为甚么昨天他就觉得田悦江有些怪了。怪就怪在,他的话变得多起来了。

这还是田悦江么?刘士仪到底是怎么调教的?刘士衡心中疑惑颇多,于是便加紧几步,带着田悦江朝书房去,并吩咐下人们赶紧备酒。

第一百九十一章挑拨

第一百九十一章挑拨

几杯陈酿下肚,田悦江渐渐地有了醉意,而刘士衡只管一个劲儿地劝酒,别的甚么也不问。田悦江来者不拒,只要刘士衡斟,他就喝,不知不觉,两人竟把一坛子酒干了个底朝天。

最后两人都是醉眼朦胧,对坐相视而笑。刘士衡感叹道:“我们已有年余不曾相聚,还好如今你也来了京城,咱们以后可要多碰面。”

田悦江笑他道:“既是希望和我多聚聚,那让我住你家不是更好,每天都能同进同出。”

刘士衡颇有气势地拿酒杯敲了敲桌子,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住在国子监,才能集中精神念书!”

田悦江唇边露出一丝不经意的苦笑,道:“令妹说了,不能读死书,像我们这样的人,终究是要步入官场,所以人情世故,现在就得学起来。”

刘士衡先是一愣,待想了一想,又觉得刘士仪的观点很有道理,于是道:“士仪说的也没错,你以前的确只晓得埋头念书。而这四书五经,不过是块敲门砖,待得他日高中,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咱们以后凭借的,终究还是左右逢源,世故圆滑。哪怕是心存一腔为民作主的宏愿,也得等自己在官场上把脚跟站稳才行,你说是不是?”

田悦江慢慢地垂下了头去,道:“我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才听了她的话,学着慢慢改变自己。”

刘士衡大笑:“改变自己也犯不着连话都变得多起来,须知,多说多错!”

刘士衡说得极是,为何不坚持做自己?左右逢源,也不一定要体现在言语上头。田悦江忽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遂满斟一杯,高举去敬刘士衡。

刘士衡举杯一饮而尽,拍着他的肩膀道:“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我十三妹也是为了你好,才逼着你去改性子,不过万事都有折中的办法,不一定非得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