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3)

苏静姗被偷袭,气得大骂,却见刘士衡又飘了回来,认认真真地道:“你别骂,我都是跟你学的。”

“甚么?”苏静姗愣住了。

刘士衡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是说过,既然已经被冤枉,不如就把罪名落实,免得白背了黑锅?你刚才冤枉我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那我就把这罪名落实落实,免得背了黑锅了。”

“你,你”苏静姗气得攥了拳头去打他。因刘士衡一向身手灵活,她本以为一定打不着,可谁知这回刘士衡却是一动也没动,让她打了个正着,倒教她给愣住了。刘士衡哈哈大笑,趁机又摸了摸她的手,然后赶在苏静姗发火前,飞一般地飘走了。

因着刘士衡的这两次“偷袭”,苏静姗一整天都别别扭扭,到了晚上,两人住一间房,更是担心他会趁黑扑上来,好在刘士衡还算君子作派,并未继续动手动脚,方使得苏静姗松了口气――虽说她已知刘士衡对她有情,可扪心自问,她对他顶多算有好感,若让她现在就同他怎样怎样,她觉得还不到时候,更何况,她回刘府还没多长时间,刘士衡之前所作的那些保证究竟能否实现,还有待考证,她可不想把一生的幸福葬送在一时的感动之中。

第三天一早,送亲客返程,新为人妇的刘士仪面带红晕地携夫来送,田悦江见了苏静姗,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而刘士衡则暗暗朝他瞪去一眼,也不知是在警告他不许盯着他媳妇看,还是在威胁他莫要薄待了他妹子。

他们带着田家所赠的礼物,登船返回苏州,一齐到席夫人面前禀报过后,再各自回房。

骜轩里,有一大堆的账本在等着苏静姗,因此她一回房,就一头扎进了账堆里,而刘士衡亦有自己的生意需要处理,而且还要复习功课,以备两年后的进士科考试,于是两口子各自忙活。

贾氏满揣着发现苏静姗秘密的兴奋,拉着刘士诚回到自在轩,关起房门,把苏家的情形讲给他听,然后踌躇满志地道:“这回我一定要把七弟妹拉下马,教她永世不得翻身。”

刘士诚闻言大皱眉头,道:“你少去招惹她,她再不济,也是七弟的媳妇,咱们以后还指着七弟过日子呢,不能得罪了她。”

贾氏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骂:“要不是你没出息,咱们怎么又会指着七弟过日子?”骂完又道:“我告诉你,七弟妹的嫁妆,一多半就是七弟赚的私房,偷作了她的嫁妆存起来,等我找到证据,首先要伏罪的,就是七弟”

刘士诚很不以为然,道:“就算是他赚的私房又如何,谁还能没几个私房钱?”

贾氏闻言,一指头戳到了他的额头上去,骂道:“你一天到晚就晓得会诗友,会诗友,一点儿都不曾留意过家里的事,你怎么就不想想,七弟一个读书人,他哪里来的私房?听说他是插手了府里的生意,才大捞了一笔油水他这样大的胆子,手伸得这样的长,我偏不叫他得意”她说着说着,讲出了真心话:“像这样染指公中生意的人,他的媳妇怎有资格掌管府中大小铺子,不被他们两口子合伙搬空才怪呢。”

刘士诚把桌子一拍,斩钉截铁地道:“七弟怎么做,是他的事,可我不许你娶找他们夫妻的麻烦,不然叫你好看”

贾氏叫道:“刘士诚,要不是你没出息,害我在娘家抬不起头来,我又何至于如此”

刘士诚脸黑似锅底,怒道:“你要是嫌我丢人,自请下堂也罢,何苦成日同我吵架,你不嫌烦,我也嫌烦。”说完,拂袖而去。

贾氏虽说一贯不怕刘士诚,但他到底下了明令禁止她去找刘士衡夫妻的茬,因此她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定,便暂时把此事搁了起来。

再说刘士雁,她自攸宁堂出来后,径直回到安居堂,向乐氏大谈自己在东亭遇到的趣事:苏家并不像苏静姗表现出来的那样有钱,她的那两个庶出姊妹,穿得更是寒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乐氏暗自纳闷,苏静姗的嫁妆据说是刘府媳妇中最为丰厚的,她本人也是通身的珠光宝气,穿金戴银,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这样的人,娘家怎会没钱?若是没钱,那她的嫁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