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是一位普鲁图人(污染源),视力好得可以看清几十甚至几百公里外的东西,这人闻言,朝那个方向定睛看去。

只见远方,在他记忆里本该是荒石地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棵浅黄色的参天大树。

这棵树不似地球的普通树种,即使长到了这样的高度,直径也仍有限,目测最宽不超过二十公分;它的纹理并不粗糙,枝干光滑得堪比玛瑙;羽毛一样的枝叶繁密而不沉重,蓬松而柔软,每一片都至少有一米长、二十厘米宽,稍有风吹从草动,就绒呼呼地飘扬起来。

“好漂亮!”最先发现暖乌松的基地居民其实只看得到浅浅的一片黄,听完同伴的描述,眼睛一亮,“肯定又是席云的手笔,走走走,我们过去看。”

这段时间基地各种平地起高楼,大家从一开始的震惊激动,到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不,也不能说见怪不怪。

只是反应从“天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变成了“天啊,又有好玩的东西了,赶紧去围观。”

“等等。”同伴拉住他,“它的叶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蹦来蹦去。”

“啊?什么东西?蹦?”居民摸不着头脑,“跳蚤?”

同伴进一步凝神,“不是,我看出来了,是三个人。”

“准确地说,是三个蹦得笔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