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回去。
这、这和真正的行凶者沈空青,简直两模两样啊!
他尚且还记得,当初他家姑娘在国子监被人诬陷窃题舞弊,她准确无误地绘出了只见过一面的妇人画像,以此成功破局。
谁曾想姜仕友与姜阑虽是兄妹,这记性的差别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亏他方才还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如今看来,只要沈空青不直接出现在姜仕友面前,就定然安稳无虞了。
见顾景曈没什么反应,姜仕友出言催促道:“现下画像也有了,你可以帮我抓凶手了吧?”
顾景曈将那幅画收了起来:“自然,明日我便让官衙发布海捕文书。”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姜仕友总算是心满意足,不再纠缠。
姜阑趁势劝道:“三哥今日险死还生,为身体考虑,还是快回去歇息将养吧,明日我再给三哥送些补品过去。至于彻查真凶之事,只管交给景曈就好。”
她姿态柔顺,言语关切,哄得姜仕友心中欢喜。姜振海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也满意道:“你如今知道关怀你三哥了,倒是比从前懂事许多。等你三哥做了官,你嫁给景曈贤婿,你们兄妹二人互相提携,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众人终于各自散去。今夜这一场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翌日,一身着驼色衣衫、右脸有一道刀疤的精壮男子,急匆匆地走进了赵氏纸庄。
这刀疤男是赵堂主的亲信,他脸上那道疤痕,便是从前拼死保护赵天冬时落下的。
一见他来,赵天冬立马屏退了左右,询问道:“查到了吗?沈空青与阁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刀疤男摇头道:“那顾府简直如同铁桶一般,什么也打探不出来。不过……属下倒是在街上看见了这个。”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来,又解释道:“这是官府张贴的通缉令,今早刚贴出来的,据说发这张文书的正是相府。不知会不会与沈空青昨夜的行为有关?”
赵天冬举起那画像,盯着画上那一脸奸诈的人左右端看了半天,神情困惑:“这两件事虽然时间凑巧,但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啊。”
“那主子您……还做吗?”刀疤男询问道。
赵天冬睨了他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