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随意地拢在身上。沈空青听着那仅在咫尺的衣料摩擦声,愈是黑得什么也瞧不见,脑海中愈是忍不住浮现出那具曼妙的躯体是如何衣衫半解地暴露在自己面前。他只觉浑身一阵燥热,呼吸也忍不住粗重了几分。

“我在指甲里藏了毒药,因我涂了蔻丹,他并未察觉。此毒乃是我亲自调配,会让人经脉错乱、脏腑移位而死。按照计划,我会向外宣称阁主是邪火攻心,走火入魔。即便陆英提出验尸,想必也验不出个所以然。”

她一身以色侍人的好本事,如何瞧不出对方的绮念。她凑近了沈空青,拉着他的手按上自己柔软的细腰,话语中带着隐晦的暗示。

“我筹谋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日。空青,只要你助我登上阁主之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因刚刚结束欢爱,她身上散发出糜乱的甜香,钻入沈空青鼻腔中。他只觉脑中有烟花炸开,手掌下的腰肢温软得过分,他如同被烫了一般抽回手,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绪:“空青唯师父之命是从。”

阁主薨逝的消息陆英知道的晚,他赶到的时候,阁中众人已然到了大半。主殿中烛火通明,众人皆垂首缅怀,夜昙趴在阁主的尸身旁边,哭得最为撕心裂肺。沈空青跪在她身侧,不住地劝她节哀,说阁中大小事务还等着她安排料理,她可不能先垮下。

在赶来的路上,陆英便觉得阁主死得蹊跷,怕是夜昙想弑上夺位。如今见了这一幕,果真与他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听沈空青一副仿佛夜昙已经是下任阁主的口气,陆英登时喝道:“让她料理阁中事务?我怎的不知阁主什么时候传位于她了!可有手谕为证?”

“阁主去的突然,未曾留下手谕。”夜昙拭去眼角泪滴,声音喑哑得厉害,“只是在临行前同我说,让我接任阁主之位……”

“荒唐!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知是真是假!阁主死前只有你在场,我看就是你谋害阁主,伺机夺位!”

“陆护法说话也得讲证据!”沈空青猛地站起,正欲拔出腰间长刀,却被夜昙按住了手。

“阁主灵前,莫动干戈。”她低低地啜泣了几声,仿佛悲伤不能自已,“当初我沦落风尘,饱受欺凌折辱。是阁主救我出了醉生楼,教我武功毒术。他信任我,关怀我,于我如父如友。如今他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阁主之位,我不感兴趣,你们谁爱要便拿去。”

“师父不可!”沈空青劝道,“您虽不在意这些权势虚名,可若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抢去了,阁主泉下有知,想必也难以瞑目。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阁主的遗愿斗争到底啊!”

“你说谁是别有用心之人!”陆英素来没什么心机城府,见这二人虚情假意的演戏,愈发怒火上涌。

沈空青缓缓道:“阁主薨逝,陆护法您姗姗来迟,此事暂且不提。您不仅不为阁主的离世感到丝毫悲伤,反而一来便问起阁主之位,甚至在阁主灵前大吵大闹。依我看,您才是想伺机夺位。”

“你!”陆英被对方一通诡辩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使出最后的底牌,“无论你们如何狡辩,阁主终究是没有留下手谕。既然如此,不如问问帮众们的意思。”他在殿内扫视一圈,扬声道:“若是愿意支持我的,便站到我身后。”

对于帮众的站队,他有绝对的自信完胜夜昙。他进入千手阁十余年,带出来的新人不计其数,哪里是那个根基未稳的黄毛丫头能够相比的;他如今左护法的地位,都是自己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足以令部众信服,不像那个借色上位一步登天的贱蹄子。

果然,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动了,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刘堂主。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觉得刘堂主知恩图报,堪当大用,以后可以考虑提拔他做护法。电光火石间,沈空青拔出长刀,割开了刘堂主的咽喉,血溅五步。

其他想要站到陆英身后的人顿住了脚步,陆英的神色也出现了僵硬。他刚想发作,夜昙竟抢先一步喝道:

“大胆沈空青!在这里闹事,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拖下去,重打五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