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护法教诲!”
望向沈空青时,阮雪茶已柔和了语调:“沈特使,不知阁主有什么吩咐?”
沈空青向常山转达了一遍。这位常堂主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连连应诺。
阮雪茶又道:“沈特使既是奉阁主之命前来,自然毋须对任何人行礼。往后若还有旁人难为于你,你皆可如此答他。”
“不必。”沈空青道,“区区水牢之刑,我受得住。”
他如今是个废人,已经对师父毫无助益,怎能再打着她的旗号四处耀武扬威?
“沈空青,在阁主还是安魂堂堂主时,我就已经在她麾下了。她每次替你上完药出来,眼圈都是红的。”阮雪茶正色道,“你若真舍得看她掉眼泪,就尽管让自己受罚。”
沈空青面沉如水,拳头攥得极紧。半晌,他终于认输了一般,挫败地应道:“我知道了。”
待沈空青离开,阮雪茶又在常山身上踹了一脚,不耐烦道:“起来吧。本护法今日救了你一命,好好想想回头该怎么谢我。”
常山连滚带爬地起身,哈腰道:“多谢护法,多谢护法!”
他稀里糊涂道了谢,仍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护法此言,意指为何……”
“怎么,俞川柏提了你做堂主,阁中的陈年旧事,却从来没同你讲过?”阮雪茶冷笑一声,徐徐道来。“除了现任阁主以外,沈空青就没跪过任何人,包括上任阁主魏京墨。
“你要罚他,他就去受刑。也不知他的骨头怎么就那么硬,连千手阁中的酷刑都折不断。我们人人都晓得他是条疯狗,从来不去招惹他。”
常山道:“可无论他再怎么疯,如今毕竟也……”
“毕竟也只是一颗弃子?”阮雪茶知道他想说什么。“千手阁中实力至上,他如今武功已废,按理说活该被撕成碎片但他还有阁主撑腰。”
她突然问道:“你进千手阁多久了?”
“回护法,已经三年了。”常山拱手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