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兵匆匆来报,捧着一封书信俯首道。“可能是千手阁留给您的。”
顾景曈抬眼看去,只见信封上写着“中军亲启”四字,字迹是极其张扬的草书,仿佛一条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天地万物尽数吞噬的蛟龙。
他正欲伸手去接,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触碰到信封的前一瞬,蓦地顿住了指尖。
“把信放下,”顾景曈道,“去请大夫过来。”
众人虽不明所以,却仍旧照做。
随军大夫到后,顾景曈方才说明了缘由:“劳烦先生检验一番,信上可有毒物?”
大夫拱手应诺,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在纸上一试那银针并未变色。
在场诸人皆松了一口气。
大夫却道:“银针只能试出某些特定的毒物,并不能确保一定无毒。”
顾景曈向那传令兵一指:“此人已接触过了这信,请先生再为他看看。”
大夫应下,将巾帕搭在他腕间,凝神切过脉,禀道:“回大人,此人的脉象和气色都看不出异常,但也可能是毒素尚未深入的缘故。”
顾景曈道:“那就小心为上。取一双筷箸,将其中的信纸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