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烘烤,骤然弥漫开来。
男人们闻着这气味,只恨不得把头埋得更低一点若被阁主以为他们不敬,只怕下一次流的就是他们的血了。
姜阑一件一件拿起衣盘中的裙衫,慢条斯理地穿好。
直到衣料的摩擦声停了,众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赵天冬交由你们处置,三日后我会命我徒儿再来一趟。若有谁的处置能特别让他满意,就做下一任机要堂的堂主。”
扔下这样一番话后,姜阑便带着沈空青离开了;而赵天冬将要面对的,则是如饿狼扑食一般围上来的堂众。
姜阑回到相府时,安神香已被蒹葭续过了。
她睨了沈空青一眼,他会意地将长香从根部掐断,伪装成燃尽的模样,又打开了轩窗通风。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做这些的时候满含笑意,时不时还偏过头笑望她一眼。
“到底怎么了?”姜阑困惑道。
“我一回来,师父就不点安神香了。”沈空青笑道,“师父是因我睡不着觉,不是为着那姓顾的。”
姜阑冷哼:“堂堂护法,给区区一个机要堂堂主算计了,你倒还有脸在我面前得意?”
“若不是这一遭,我也不能知道,原来师父这么在意我。”
“沈、空、青,”姜阑一字一顿地喊他,颇有些警告之意,“回你屋里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