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哪里还有他那慈祥的母亲,只有凶神恶煞的沈空青。
“沈……”赵天冬的喉咙被踩着,只能勉强发出破碎的气音。要害被人拿捏着,他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茶里加了蚀梦散你都喝不出来,还真是我师父对付过的、最差劲的对手。”沈空青冷笑着松开他,“你不会觉得,茶是你奉上来的,又从没离开过视线,就绝对安全了吧?”
“咳、咳、咳!”空气骤然涌入,激得赵天冬一阵呛咳。他翻过身跪伏在地,仍在不住地咳嗽着,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却见沈空青有所松懈,赵天冬抓住时机,骤然暴起,一掌击向他心窝。
在挥出这一掌时,赵天冬已觉得不妙他身体中的内力好像不存在了一般,根本调动不了。
沈空青不闪不避,只冷眼看着他,任由他这拍苍蝇般轻飘飘的一掌落在自己身上。
“抄家伙动手啊!”赵天冬见势不妙,急急退了几步,朝手下们喝道,“杀沈空青你们也有份!难道夜昙会放过你们不成?反正他们只有两个人!还能打得过我们整整一个机要堂的弟兄吗?!”
只见堂众们议论纷纷,有人回道:“我们的内力……也没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得赵天冬头脑发懵:“怎么会……这又是什么时候……”
他不敢置信,一面不断地拼命尝试着运功,一面努力回想今夜的反常:“……是那阵昙花香!”
真是蠢货。沈空青眸中的鄙夷之意愈甚。
毒都是无色无味的好若是这种清冽的昙花香气,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我要下毒了,注意防备?更何况,他师父在阁中的花名就叫夜昙,这下连下毒之人也不必找了,倒是不打自招。
“恐怕是我们自己点上的熏香。”那瘦高女子道,“阁主在现身前,就已提前在香上布好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