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渐渐平复下来,眉宇间却仍有担忧之色,“那你的伤势,现下如何了?”
沈空青一怔。他分明没提起他受了伤,师父又怎会知晓?
姜阑看出了他的困惑,出言解释:“若你未曾重伤,何至于直到今日方归?你消失的这些日子,就是躲起来养伤去了吧?”
“只是一点小伤,师父不必挂心。”提起自己的伤势,沈空青轻描淡写地略了过去;望向姜阑时,他神色反而凝重起来。
她瘦了好些,脸上看着都没什么肉了,即便点着安神香睡了一整晚,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他抬起手,欲抚上她的脸颊,半是不由自主的关切,半是存了心要岔开话题:“反倒是师父,近日似乎憔悴了不少……”
姜阑一掌拍开他的手,识破了他拙劣的小伎俩:“沈空青,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竟敢跟我打岔。”
沈空青微蹙了眉,面上闪过一抹痛楚之色,虽极快地被他压了下去,却还是被姜阑捕捉到了。
姜阑垂眼看去,只见他的手臂竟有些发抖。
“你的右手怎么了?”
她方才那一掌即便使了些劲,但根本没用内力,绝不可能伤到他他这副反应,分明是手上本来就有伤。
“没什么。”沈空青收回了手,“我听说那姓顾的走了?”
“沈、空、青。”姜阑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喊他名字,“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沈空青不肯动。
姜阑冷笑:“好啊,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是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