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开车去了海边。
昨天晚上的雨,到现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海边的天气更不算好,墨云压着海平面,像随时都会来一场,更猛烈的,且不可预料的狂风暴雨。
他租了个帐篷。
要了一些小菜和酒。
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海面,脑海里翻涌着一些前尘往事。
有人给他打来电话。
是南景山。
“喂?”霍博言接起了电话。
“老三,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见一面。”南景山的声音,透着轻松和愉快。
南景山和霍博言,读书的时候,住在一个寝室里。
按年纪分,霍博言排第三,他排第四,这些年,叫老三叫惯了。
“在外面服役了那么多年,回来就多陪陪父母,见我干什么。”霍博言往嘴里,灌了口啤酒。
“什么情况啊?你心情不好?跟哥们说说。”
“我挺好的。”
“不会是受霍家人的窝囊气了吧?”南景山知道一些霍博言和霍家的事情,也一直劝他,霍家是个大染缸,只要能吃上饭,没必要往里跳,“我不是劝过你很多次了……”
“不是,我早已经离开霍家了,我在度假,你别来打扰我。”
“度假?”南景山不信,“你可得了吧,你是会享受生活的人吗?赶紧的定位发我一个,我今天必需见到你。”
“你有病吧。”霍博言有些烦地说。
“对啊,我就是有病,相思病,赶紧的,别啰嗦。”
霍博言被磨得没办法,发了海边的定位给他。
他本想着自己静一静。
南景山开车来到海边时,雨又下大了。
远远地看着孤独的小帐篷,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在他的心里,霍博言的命不算好,虽然姓霍,却是私生子,后来有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又……
他叹了一口,撑着伞往帐篷走过去。
“你也够抠的,倒是租个大点的帐篷啊。”南景山收了伞,走进帐篷里面,“别说,这下雨天,在海边喝个小酒,还挺浪漫的。”
霍博言拿了听啤酒,扔给南景山,“陪我喝一杯。”
“这么郁闷?”南景山接过啤酒,‘砰’的打开,啤酒沫冒了出来,“跟我说说,是公司出了问题,还是感情出了问题。”
“都没有,就是有点烦。”
南景山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口酒,“那肯定是感情出问题了,你和初旎还在纠缠吗?她身体那种情况,是没法治的,如果你打算跟她一辈子在一起,那就要做好一辈子没孩子的准备。”
“有没有都无所谓。”他嘴上说着不在意,眼眸却明显暗了下去。
南景山了解霍博言。
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人。
况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差不多的岁数的朋友,都结婚生子,结婚早一些的,孩子都可以上小学了。
他能不羡慕吗?
南景山拍了拍他的肩,“如果真的无所谓,你就不会坐在这儿喝闷酒了。”
霍博言没得反驳。
他和南景山,没什么说不开的。
“初旎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不能负她。”
“你不能负她,就能负别人?”南景山知道一些,霍博言和司千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那个叫司千的女人……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
不,他应该换句更严重的话问,“或者说,你爱过她吗?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们在床上的时候,你抱着她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憧憬过,跟一个正常的女人的未来?霍博言,我要听真话。”
霍博言回答不了。
如果他能回答的话,就不会如此的苦恼。
漫长的沉默过后,南景山明白了。
“还是跟初旎好好谈谈吧,不管是青梅竹马也好,是年少初恋也罢,你的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