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夫郎让她读,她还是?要读的。

不然夫郎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她却只?能在一边干瞪眼,话都?说不上,那也太尴尬了。

秦明镜向来最烦文?人,对世家公子也没?有好感,却从没?想到?自己会娶个这样的夫郎回来。

早知如此,真该听?军师的,多读点。

楚白珩没?力气再跟她争辩什么。

这个毫不知羞的草莽山贼,都?摸他手、直接亲他脸了。

这还没?拜堂呢!

楚白珩恼地抽回手,却被她往手里塞了根红绸。

她握着红绸另一端,对他道:

“牵好了,这可是?月老的红线。”

她说着还威胁了句:“你若是?敢放开,我就?只?能将它绑你手腕上了。”

他若是?真牵着红线跟她拜堂了,那还算什么?

楚白珩轻哼一声,作势要放开。

……然后就?被她绑了。

她还没?等红绸脱手,就?直接抓着红绸,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缚在身前。

这不叫成亲,叫绑架。

他就?是?被她强行绑来成亲的。

楚白珩心道。

这样绑着人拜堂实在尴尬,秦明镜给他手上盖了快红布,遮挡住他被绑一起的手腕。

虽然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秦明镜牵着他出门,去山寨的大堂拜堂。

寨主?成亲,这是?寨中的大喜事,大家都?爱凑这热闹。

路上一片喜庆,敲锣打?鼓,鞭炮声不断。

秦明镜也听?得开心,抽空问底下人:

“军师回来了吗?”

“没?呢。”

底下人道:“天降暴雨,把长陵县那边的桥冲垮了,军师这几天都?回不来。”

秦明镜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

“哪来的雨?”

“这古怪天气就?是?这样,东边日出西边雨,那雨下得泾渭分明。

“军师也真够倒霉的,原本按脚程可以刚好赶上今晚的喜酒,结果突然天降大雨,把桥都?冲垮了!

“大概是?上天不想让军师回来喝您的喜酒吧。”

秦明镜也觉得挺遗憾,军师不能亲眼看着她拜堂成亲。

但这婚还是?要结的。

不能因为?军师没?回,就?不娶夫郎了。

就?给军师留一坛好酒吧。

到?时候她亲自把着喜酒给军师送去,也够意思了。

“一拜天地”

秦明镜没?有父母亲族,就?只?带着他拜了天地和大堂上供奉的神女像。

这神女像是?她们寨中人自己信仰并供奉的女神。

掌管阴阳平衡,婚事嫁娶,生育繁衍,作物丰收,征战杀伐……

总之什么都?管。

“夫妻对拜”

秦明镜转向他。

他紧抿着唇,也不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秦明镜知道这小公子就?是?得逼一逼。

她对他做了个超凶的胁迫眼神。

他这才像是?被逼无奈地转过?来,与她对拜。

“好!”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