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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珩没让任何人近身,独自沐浴更衣,身上的红肿也只随意抹了些药膏。
他?简单收拾好,冷着脸坐在坐榻上,等着宫人回禀。
“禀皇上,前线有紧急军情,北狄游骑南下,大将军已连夜启程赶回边关坐镇。”
侍卫俯首禀报。
楚白珩气得一t?拍桌子。
“好你?个秦明镜!”
居然直接跑回边关了!
早没有军情晚没有军情,她一把他?睡了,军情就来了!
什么军情还需要她一个大将军亲自回去处理?
她留在边关的那几十万大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楚白珩恼得砸了茶盏。
一殿的宫人都垂首诺诺不敢言。
哪怕是服侍皇帝已久的大太监都吓得一缩脖子。
小心转溜眼睛去瞧皇帝的神色。
心道,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昨日陛下还对大将军恩礼有加,十分敬重。今日就恼得直呼其名,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
想想也是,就算有军情,大将军也该跟陛下商议啊,怎么能自作?主张、自己走?了呢?
话说,大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来着?他?也没见她出宫啊。
想到?这,大太监再度把脖子缩了回去。
大将军是在宫里走?的,却没有一个宫人知?道此事。
若陛下怪罪下来,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楚白珩发了一通的火,倒也没怪值守的宫人。
昨日是他?想跟秦明镜私下相处,刻意吩咐他?们退远了。
况且秦明镜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称一句独步当世也不为过。
她当初能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把他?擒了,带回山寨,差点就成了亲、拜了堂,让他?成了压寨夫人。
现在又?怎么能指望宫里这群人能看住秦明镜?
想到?这,楚白珩就觉头疼。
她现在离了京,返回边关,就更如游龙入海,再也逮不住了。
她那性子,吃软不吃硬,他若派人强行拿她回来,她能直接给他?反了。
她骨子里就是不驯的。
当初带着几千人,就敢占山为王。
现在带着三?十万大军,未必不会占了边关称王。
思来想去,他?轻易动不了她,还得哄着她。
楚白珩越想越气,身上还火.辣辣地疼,当天就发起?了高烧,传了太医。
“陛下,您这、这是……”
太医抖着手,脑袋几乎埋进?地下,不敢看那尊贵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你?只管开药就行?,别的一句也别多说,管好你?的嘴。”
楚白珩躺在床上,单手覆盖在额头上,眼前烧得模糊,更加对那无情无义的女人恨得牙牙痒痒。
呼吸之间,竟隐觉得几分酸涩委屈。
“是……”
太医伏首退下去开方子。
万寿节休沐三?天,楚白珩就烧得昏沉,躺了三?天。
三?日后,他?醒来,喝了口热茶压下嗓子口的干涩,让侍从备纸笔,给秦明镜写?信。
“大将军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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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镜自从到?了边关后,就天天带着一队骑兵出去拉练。
北狄仗着游骑的机动性,不断分成一小波的骑兵队骚扰边境附近的村镇,跟老?鼠一样抓不完。
对付这种老?鼠,出动大军就是杀鸡用牛刀。
他?们还跑得快,大军到?之前就望风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