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感?染者对?她毫无攻击欲望,一个个排着队来到她面前, 列队整齐, 像是等待着接受她的检阅。

怪异到了极点。

小山村里的感?染者已经算很听她的话了,但?想让他们好好排个队也并不容易, 更何况是这种未经过治疗的“野生”感?染者。

未经治疗的感?染者有着极强的攻击性。

每一个被她捡回来的感?染者都?论证了这一点。

因此更显得面前这一幕有多怪异。

夏安想到了阿无。

感?染者对?阿无总是极为畏惧和顺从。

她回头看了眼t?阿无。

他安静站在她身?后,一如往昔。

她从最开始就?知道, 阿无是最特别的感?染者。

特别聪明?、神秘、强大。

也特别忠诚、驯服、包容……特别大,特别窄, 特别深。

夏安拍了下额头, 压下跑偏的思绪。

大概是阿无眼尾的绯红太过惹眼,总让她分神。

夏安不再乱想, 集中精神为感?染者治疗。

她用花藤编织了一把椅子坐下,为列队而来的感?染者们一一诊治。

感?染者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腐烂, 这反倒是最容易治疗的。

压制病毒会麻烦一些, 需要的时间也更久,好在她已经做过许多次, 早已得心应手。

夏安治疗完两个感?染者,回头见阿无还守候在她身?后, 于是在身?旁给?他也编织了一个藤椅出来,让他坐下休息。

丧尸皇顿了顿,犹豫了会, 还是走了过去。

他扶着藤椅两侧的扶手,控制着身?体,让大腿先触碰到座椅,再缓缓坐下。

即使已经尽量把动作放缓,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小的刺激。

他已经夹着尾巴太久,而她似乎完全把他的尾巴给?忘记了。

下方的座椅不是软皮沙发?椅,而是她的花藤,就?跟他的尾巴一样,带着她的气息,这让他更加难耐。

聚集过来的感?染者不算多,只有三十几个,夏安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为他们进行精细治疗。

结束时已是傍晚,晚霞染红了天空。

夏安起身?邀阿无随她一同?回车上,却?发?现他的脸也被晚霞映衬跟天空一样红。

“阿无?你还好吗?是不是晒太久了?”

夏安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染者是没有体温的,她却?觉得他在发?热。

丧尸皇撑着扶手试图站起来,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却?忽地脱力跌落下去,将尾巴坐得更深。

丧尸皇张着嘴,双目空白,表情?扭曲而无助,那一瞬泄露出的呜咽像是痛苦又像是祈求,身?体不住痉挛。

有什?么从藤椅上滴落。

夏安骤然?回神,赶紧俯身?去扶他,查看他的情?况。

“阿无!你怎么会?”夏安声音顿住。

她想起了那根花藤,她清晰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它被滋养得膨月长。

夏安愣愣瞪着眼睛,陷入呆滞。

丧尸皇埋进夏安怀里,身?体还在发?颤,落在夏安耳边的声音甜腻得发?颤,尾音酥麻。

夏安收紧环住他的手臂,听到车里幼崽跑过来的声音,她蓦然?脱下外套,披在阿无身?上,将他笼罩住。

夏除夕抓着新摘的小番茄从车窗处探出脑袋,“妈妈!吃果果!”

夏安拉起外套的帽子,将阿无的脸遮挡住。

“谢谢除夕,妈妈先把果果存在你那里,待会来吃。”

她说着,将阿无抱起,往车上走去。

或许是异能的滋养,她现在抱阿无居然?比当初从山上将他背回来时还要轻松一些。

“爸爸睡着了吗?”夏除夕好奇地问。

“是的,爸爸太累了,睡着了。”

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