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砰!”地手机被丢到窗角,周于谦低头深吸了口气,才对来茴说道:“赶紧打电话给你爸,问李月琴跟他说了什么!”

病房里,一样的淡金阳光照进室内,来如芸又问了一遍:“你找我有啥事儿?”

张宗祥耷下脑袋,过会儿又东张西望,干咳了几声,神情似是在挣扎,两手紧张地揣进大口袋里,狠攥了几下,想起那个漂亮人的话

虽然我离婚了,但我一样可以告你儿!她以前的行为是违法的

你以为我老公会帮你们一家人?你知道他有多少?如果我告你儿,他一定会让律师辩护说是你儿先勾引他

不信?你去跟酒楼的员工打听,这家的老板多少?我老公的财产是他的十倍不止,你想想看他有多少人

我会跟我老公复婚,你叫她赶紧离开

她只听她瘫子妈的话?那你就叫她的瘫子妈劝她离开,她要是现在离开了,我还肯给你一百万安家费,如果不离开,反正我手上有证据,你救着让你儿去坐牢。

他的头如同被棰子狠砸了一下,透过皱眯了的眼缝望着来如芸,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小茴犯法了!可这怎么是犯法呢?”

“什么?”这次来如芸倒是听清楚了,但她一点儿也不愿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大声问道:“小茴怎么了?”

“没……没什么!”张宗祥发觉自己说不出口,右手探进衣服里摸到那张一百万的支票,不说的话支票就要退回去,而小茴也要坐牢,她怎么斗得过那些有钱人啊?

“你说不说?”来如芸见他直冒冷汗,心里有股很不好的预感,而且很强烈,强烈到她的心脏狠狠的收紧,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厉声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你就带着你那家人滚出我的房子,以为我瘫了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是不?你忘了我还有两个弟弟,二十多年前你们没被打够不?”

张宗祥虽然脸皮厚,但二十多年前赤条条地被打一顿的事,想起来总是觉得受了羞辱,而口袋里的一百万正好给他壮了胆,他也回骂道:“不住就不住,你当你自己多正经,儿被你教得好哇,当了别人几年,人家的老婆都叫着要告她!”

站在门口的小余忙把水果扔到沙发上,几步跑到走廊,拿着手机拨出了电话。

手机从耳边滑到地毯上,来茴心头一阵剧痛,俯低身子捂住了胸口,为了忍痛,她咬着牙揪紧了睡衣。周于谦连忙扶住她,一下下地抚着她胸口,好让她顺气。他知道事态严重了,更婴感,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善了,而她的怀里的人

他突然抱紧了她,脸贴着她的脸,手臂死死地箍住那虚飘飘的身体,像要把她揉碎了填进胸口般,嘴里吐出一句脆弱得不可思议的话:“别离开我!”

可惜,怀里的人只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没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只一个劲儿地想蜷起身体,缩到地底里去,她自私得只想一死了之,那也好过去面对伤心绝的母亲。

但老天总是适时地还给她理智和勇气,恐惧是短暂的,当心头的痛平复了后,强烈的太阳光射进她的眸子,酸痛得直掉眼泪。

会掉眼泪就昭示着她又该坚强了,抹掉了泪水,她撑起身体晕晕忽忽地跑进卧室,扯开睡袍换了件套头毛衣,细细硬硬的毛刷过她的皮肤,是痒又痛,却也管不了了,拎了件大衣便冲向电梯口。

周于谦跟着换了衣服,追上去拉住她,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开几步冲他吼道:“你去干什么?去当证据吗?向我妈证明我是的证据吗?”

周于谦还想去拉她,却给她躲开了,他空扬着一只手,哀求道:“不要恨我!”

她掀唇苦涩地道:“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几年来我一直怕有这天,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我懂,可为什么是这几天?为什么?”她怔了一怔,突然觉悟到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讲废话,于是,看也不看他,便进了电梯。

周于谦还是跟着进去了,不顾她的推攘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