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3)

观雪的心,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到屋里。站到玄关处抖落了大衣上的雪,方才脱了鞋踩到暖暖的地板上。

“冷死了!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那雪的直径该有三四厘米了。”

“不正好让你长了见识?大惊小怪!”周于谦把大衣递给她,径直上楼。“上来时顺便把咖啡和红酒带上来!”

“你昨天才出院就想喝酒?”

“红酒有什么问题!哦顺便把抹布也带上来!”

来茴懒得搭理他奇奇怪怪的要求,他要什么全拿上去就行了,经验告诉她,周于谦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用的事情。

端了酒和咖啡进二楼的卧室,窗帘已经拉开,落地窗结了层白白的窗,如云似霞,千姿百态。周于谦拿了抹布踮了脚把的窗擦掉,窗外的山海轮廓渐渐清晰,丘陵,道路,沙滩全覆上了皑皑的银雪,惟海依圈蓝,仿若是一顶特大的雪白毡帽镶了颗耀耀生辉的蓝宝石。

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温暖的地板上,喝着咖啡,品着红酒,看窗外大片大片的雪飘然落下,闲情至此,直让人有吟诗的冲动。

来茴头靠在周于谦肩上,懒懒地道:“真希望这雪下一辈子!”见周于谦不理她,只顾喝着杯里的红酒,瞪圆眼睛,警告道:“病人该有病人的自觉,少喝点儿!”

周于谦睨了她一眼,笑谑道:“昨晚没听你警告我是病人?嗯?”说着揽过她的肩,把酒杯私她嘴边,逼她喝了一口,又假意皱眉道:“怎萌口酒就脸了红了?”

来茴爬开坐到另一边,抽出纸巾抹了嘴,咳道:“笑了一天还没笑够吗?懒淀你了!”

他顺手一扯,她又被拉了回来。他笑着拥住她,见她气呼呼地样子,好言道:“行了,不闹你了,坐这里正好赏雪。”

大片的雪很,相拥坐在窗边,几乎是可以看清雪的菱角,风一吹,有的雪撞到玻璃上,缓缓地融化成水迹。房檐上倒挂了一排长长的冰钩子,活像是圆柱形的门帘,尾梢又尖利若寒光闪闪的利剑。院子里的秃树挂满了冰,枝梢晶莹透亮。马路上的松树裹了白雪,簇簇松针似银菊绽放,雪的洁白绵延了数十里,天那头,依然是一望无际的银白。

“好啊!”来茴感慨地跟身后的周于谦赞道。

“舍不得走了?”周于谦问道。

“是啊,雪一停倦开了!”她惋惜道。

“再的景看多了也会厌!”他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偶尔来一次就好了!”

听了这话,来茴突然想起他的前,再的景看多了都会厌,更何况她?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热。她不想他再把她当成一盘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冷了倒掉。

她很委屈,估着自己连道景都算不上。这时,她也管不着自己不该计较,只任地躲开周于谦,甚至挣扎地要爬出他的怀抱。

“你怎么啦?”周于谦扳过她的脸,定定地看住她。没用,她索闭了眼睛。“闹什么脾气呢?”

“谁闹脾气啦?不要你抱不行吗?”脾气上来,什么也管不着了,来茴倏的掉过脸,摸摸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

周于谦松了手,任她爬到另一边坐着,屋里的气氛霎时冷过冰天雪地的外界。他灌了大口酒进嘴里,半晌后,起身走出房间。门“砰”的关上,来茴还没来得及哭,门“轰”的声又被推开,周于谦又坐了回来,好像是意识到了两人的问题,他别扭地开口:“你别把自己当个景就行了!”

不说还好,一说来茴只觉更加受了辱,哇地哭起来。“我知道,不是景,是盘菜嘛!”

周于谦烦躁地松了领口上的扣子,多少年没哄过人了,真费劲。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两天吵架,只好坐到她身边,又抱着她说道:“还哭?你哭得倒有理了,你说说看,人就是人,景就是景,什盟啊饭的,再说了,你见哪家的菜贵过你那条链子的?”

没反应,哭仍是哭,只是眼泪全擦他身上了。一向爱干净的周于谦皱了皱眉,还是忍住了。“别哭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