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3)

言下之意就是没新意的老年人别乱搭话,周于谦冷冷地射过去一个眼神,又瞄向电视里那个头上插满了绿绿发卷的人,好笑道:“你穿着睡衣跟包租婆挺像!”

“胡说,哪里像了?”来茴霍地起身,再看了一眼身上的宽大的家居服,以往在家里穿习惯了,被他这样一说,还真有点难堪,她声音小了些:“也就衣服像!”念头一转,她死盯着周于谦,盯得他莫名其妙,才笑得好不开心道:“你才刚看怎么知道那人是包租婆?”

周于谦咳了咳,别过脸,又对上电视里的人,口不择言道:“以前听你说过!”

“我才没跟别人说过。”她眼睛眯了眯,低哼两声。“我以前不在家,你是不是来看过了?”

周于谦被“”这个字眼儿扎到了,蓦地站起来:“是我上次放错了碟才看了一眼,这种俗不可哪东西只有你才会去来看!”他看着来茴笑得越发开心,火苗“蹭”地窜上房梁,原本要离开的步子又顿住。“看你那德,那包租婆分明是你扮的!”

说完就要走,来茴忙抓住他,跟了他几年,对他的脾气也算是了解的,她稍稍敛了笑,才好言说道:“别走嘛,坐下来一起看!等等我去给你煮咖啡!”

“我才不跟你一样低俗!”

“是是是,你不低俗,我俗,你出淤泥而不染,所以看看低俗片也没什么!”

“巧言令舌!”轻哼。

“我说的是大实话!”

“先去煮咖啡!”

来茴忙不迭地跑进厨房,暗暗腹诽,明明就想看,还非得人家给他台阶下,烂脾气。

等咖啡端上来,周于谦优雅地喝着咖啡,悠闲地对来茴道:“其实你很想从头看吧!”

来茴掉过脸,笑得灿若:“当然!”她笑啊笑啊,按下遥控器的重播键。

欧阳擎少离婚后,程兰与来茴相互间便疏远了些,近日里,竟又频繁了起来。几月不见程兰,来茴只望着这削瘦祷了心人,静静地听着她加着哽咽的倾诉,她觉得自己像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自己都挣脱不了,能做的也只是睁着慈善的眼眸看着、听着别人的苦难。

“他这些日子再没去你那儿?”来茴问道。

程兰用纸巾胡乱抹了泪,摇头。“自那事过后,他隔日来安抚了一阵,就再没来过了。”

原来,欧阳离婚后没与程兰提起再婚一事,程兰想是刚离婚也不宜催他,只说是先领个证,她比来茴大了两三岁,想着要个合法的孩子,哪知欧阳当时听了只含敷衍了她间便含混过关,之后来她这里就少了,一星期来个两次算是稀罕。程兰不是省幽灯,思来想去只得先留了个心眼儿,了些钱买通欧阳的司机,才知道欧阳在外面又养了一个。

程兰刚得知时只恍恍地犹似在梦中,见到欧阳出电梯开门进那屋里,她在门外守了一整,楼梯间里的小窗户透进的风“啪啪”地掴在脸上,打醒了她的酣梦。天将将亮时,她抱着冷透的手臂站在门口。那个二十来岁的孩儿送欧阳出来,险些撞上她,连声道歉,抬脸看到一张似被醋泡发的红脸,错愕地愣了神。

程兰怒向胆边生,在欧阳还摸不着头的情形下,揪住那孩儿的头发便是一拳擂到鼻子上,不等她叫痛,拳脚相加,打得那孩儿鼻歪嘴裂。欧阳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开她,歪嘴咒骂道:你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还敢打人。骂完提着她的后领往墙上一扔,她像只轻飘飘的纸鸢飞了出去,又顺着光洁的墙面滑到地上,全无适才打人的凶狠样。

欧阳趁机把孩儿抱进屋里,锁了门,又打电话叫了保镖来领人。隔日,欧阳回了小别墅,左哄右哄,连声道歉,程兰不理他,他赔着笑说道:那孩儿是一个亲戚的孩子,刚毕业来这里工作,我不过是替人看管她。

程兰冷讽道:管到要睡一屋去?

欧阳脸僵了僵:那房子离公司近,我一直住那儿,后捆给她用,偶尔也去住上一两天,我睡我的卧室,她睡小房间,你那天来了后,我就把她赶出去了。他见程兰不信,举手赌咒发誓:我要骗了你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