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那些个鲜光体面的要仁义多了,还挺仗义。”
那个方脸的伙计闻言,伸手将银子拿了过去?,借着火光在手里瞧了瞧:“还真是银子,瞧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的,上船时候听?说连船费都没有,这?怕是卖香菇得?来的,如今真给咱了。”关键,老大?这?里都放人走了,他们?这?还追着过来把银子补上,稀奇稀奇。
另外一个忙抢过去?确认,也是有些唏嘘感慨起来:“患难见真情,不说那些个天杀的,就是人牙子来了,也是借机落井下?石,二两的都恨不得?讲成一两”。
一时两人齐齐朝船老大?看过去?,“大?哥,这?酒今儿咱喝了,明儿还得?做一条好汉子,不能就这?样罢了,不然连那一帮小孩咱都比不得?了。”
船老大?仍旧端着酒,但却没有往嘴里倒,而?是敛眉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过了好一阵子,仰头?一口将碗里的酒全闷了,顿时掷地有声地说道:“对,老子不能就这?样认栽了!”
得?了这?话?,那俩伙计眼里顿时又?有了光。他们?知?道,老大?的壮志雄心又?回来了!
顾小碗是出于良心上的缘故,才去?给了对方二两银子,她也想好了,这?银子不能从香菇里算,到时候从干娘留给自己的金子里扣除出来。
她倒不是善良,若是善良的话?,当初也做不出杀人放火的事情,到底是年纪小,那爱是爱,恨是恨,爱恨分明。
回来后,只见大?家已经围着那两火篮在休息了,阿拾见了她,只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送了银子回去??”
顾小碗点着头?,“人正逢难处,他既仁义,我们?也没那脸占着便宜,不然和?那打家劫舍的又?有个什么区别?不过你放心,这?银钱不在香菇里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她话?才说到这?里,阿拾就有些生气地打断道:“这?还要分你我么?更?何况不是拿去?扔水里,为何要你单独出?再何况你这侄女回去后,又?不吃闲饭,这?银子到底不白花。”
顾小碗听?到他这?话?,本想反驳,那丁是丁卯是卯,但一想到空相的身体状况,也不知?哪一日忽然闭眼撒手没了,到时候阿拾孤苦伶仃一个人,自己若是一定要和?他算这?么清楚,只怕他会觉得?,自己从来未曾将他做一家人看待。
于是在心中叹了口气,“那我也要同大?家说一声。”只不过见这会儿马环和?周苗都靠着歇息,就没再打扰。
又?见周苗穿着单薄,只将那包袱重?新?收拾了一下?,腾出两块蓝布巾给她盖上。
转头?见阿拾盘腿坐在那里打坐,便也闭上眼睛休息。
这?袁家湾,兴许是这?凤阳的唯一净土了,一个晚上顾小碗并不敢睡得?太严实,但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个陌生人靠近过他们?。
所以包袱银钱俱在,天亮后几人就着火篮子里的余温,将饼煨得?有了些暖气,吃过后到码头?边上,花了三文钱买了五碗热茶,早饭就这?样解决了。
元宝吃的是带来的草料家麦麸壳,它不大?高兴,在家的时候还能吃粮食,出门了未免引人注目,就只能吃些边角料。
所以何望祖好不容易喂完了后,牵着去?喝水。
顾小碗也趁着此刻的功夫,问起周苗,“可晓得?你二嫂被卖去?了哪家?”
时间太久了,周苗只记得?对方是大?户人家,“好像从前主人家在凤阳做大?官的,叫什么个州牧。”
这?好歹是一条线索,阿拾得?了便去?打听?,果然有这?么一位大?人,只不过今年不做州牧了,不过他家仍旧在这?城中,还得?了地址。
几人等元宝来,便一路打听?着过去?。
谁知?道,这?越走越是觉得?眼前的路况店铺甚是眼熟。
“这?,这?条巷子里去?,好像就是胡买办主家的后门呢!”何望祖指着前面巷口说道。
顾小碗几人面面相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