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抽身离开。
还是他已经……
虽说?阿拾是因他受这些罪的,可本来谢沧渊也是无辜的。
所以如果他真死了,顾小碗这心里,必然也不会好受。
因此她看着滋滋冒油的灰鼠,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拿起鹿哨,又吹了一回。
崔御水察觉出她的不安,偏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力帮她,只能默默地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吃过灰鼠肉,阿拾身下的冰层融了大半,顾小碗开始准备取下他锁骨处的铁链。
哪怕她知道,不管是阿拾的身体?条件和现在的环境,都不合适,可是这铁链在阿拾的身体?里不知多久了,顾小碗不敢拖,既怕血肉攀附在铁链上生长,又怕铁链穿过的四周皆是腐肉,然后?越来越多。
那样,阿拾岂不是要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烂掉么?
可当她将?那匕首在火苗上反复炙烤,拿出仅有?的伤药准备动手,却发现阿拾内里的血肉,果然已经和铁链生长在一处了,自己若是强行?将?铁链取出来,不知阿拾是否能撑得过去?
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了。
由此可见,他是受了多久的折磨?只怕当初被?带到朱邪家,这铁链就在他的身上了。
顾小碗恨啊,可是也只能空恨一回罢了。
最终还是要咬紧牙关,在崔御水的帮助下,一起将?阿拾移到篷布上,然后?拖着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中途歇息过两次。
灰白的天空,没有?太阳,如若不是能时?不时?看到灌木丛和黑色的石头,眼睛是受不得的。
娇生惯养的崔御水觉得自己的鞋子里湿漉漉的,火辣辣地疼痛,她不用想,也晓得怕是起了水泡,想喊疼,想要哭,可是一看到前面拖着阿拾的顾小碗,又将?所有?的委屈疼痛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