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找到自己来时的路,沿途返回。
她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鹿哨,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出了冰沟,到了林子里?,就?吹鹿哨,这样谢沧渊一定会找来的。
他?来了,阿拾就?一定有?救了。
丝毫没有?发现?此?刻的自己,仿若老马一般拖拽着连人带冰块几百斤的重物,竟然没有?觉得劳累。
在遇到狭窄的缝隙时,她能将阿拾和冰块轻易地侧过来,顺利穿过缝隙。
而后面的战斗似已?进入了白热化一般,从半空又打到了地面,好像已?有?人发现?阿拾被?救走了。
所以顾小碗看到了无数的身影飞快地从自己的头上越过去。
幸好是夜,在冰沟的她和阿拾,并没有?那?样显眼?。
又觉得这些人有?些蠢,难道没有?发现?那?运送冰块的架子被?移动了么?但凡他?们有?些心,就?能发现?救走阿拾的自己,是从下面的冰缝里?逃的。
却不知,她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众人?只不过是那?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早已?经趁乱将她留下的一切痕迹擦得干干净净罢了。
顾小碗在短暂的躲藏和心惊胆颤后,确定了那?些人没有?考虑过自己此?刻犹如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带着阿拾走的是这冰缝中,然后继续顺利往前赶。
也是了,忽然杀出来的谢沧渊这样厉害,大?家本能地觉得和他?一起来的人,必然也不是个普通人。
所以,他?们自然是以对待高手的思维来解题。
因此?只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林子处追去,根本就?没有?多看着冰缝里?半分,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此?刻在冰缝里?的,都是从上面摔下去的无用之?徒罢了。
也正是这样,顾小碗接下来出奇地顺利。
只是看着头顶上不断朝着桦树林方向去的身影,她也深知此?刻往那?边走,多半也是死路一条,反而是自投罗网。
于是她凭着自己的记忆,改了方向。
往东北方向走,那?里?没有?繁茂的桦树林,只有?到人腰间高的小灌木从,一团一团的,听说野狼们也住在那?里?。
不过比起野狼,顾小碗觉得现?在人才是更可怕的。
而且她此?刻的首要危机,还是人,自然是顾不得那?些。
然越是往边上走,那?冰沟就?越来越浅,她甚至能清晰听到上面声?音。因此?步伐也小心翼翼起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上面会传来崔子墨的声?音。
他?似乎在哭。
此?刻的冰层上方,崔子墨抱着一个冷峻中年男人的腿不放,崔御水背着包裹泪眼?连连地跪在一旁。
男人冷眼?看了崔御水一眼?,“你要放她走,我不拦着,你放开我。”
原来,是崔子墨想?将崔御水趁乱送走,以免她被?送到水镜家,然后被?崔五爷发现?了。
这是崔子墨的五叔,从小就?最是疼爱他?,也是如此?崔子墨敢这样肆无忌惮以耍赖方式抱着他?的腿不让他?动。
崔子墨听到他?的话,心中自然是大?喜,连忙扭头给崔御水使?眼?色。
崔御水却没有?他?的胆子,面对这崔五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恐惧,在崔子墨期待急促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起身,然后朝前面空荡荡的夜色里?奔去。
崔子墨见她逃的的方向,不禁皱起眉头来,“你这样,等于叫她去送死。”
崔御水这样弱不禁风养在深宅大?院的姑娘,离开了人群本就?难以活下去,更何况那?布满了雪狼群的雪原呢?
那?边并没有?摩云人,她活不下去。
可事实?上,崔子墨临时找了些忠仆护送崔御水的,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乱了,那?些人逃的逃死的死。
现?在他?只能赌一把?,只要崔御水活着离开那?片雪原,走个两三天,就?能到海湾,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