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找不出?一个好心?眼来?。”
又说?发现被下毒后,他们也是假装中?毒,想瞧一瞧对方耍个什么花招。
然后就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那水匪窝里的女人见?他们倒下后,也不忙着杀他们,反而先一番怒骂折磨,还准备顺藤摸瓜,到这?边来?替他们的男人报仇。
他说?起折磨两个字时,脸色十分难看,甚至那吞下去的美酒竟有恶心?得想要吐出?来?的意思,满含愠怒的声音还在骂:“我也是活了几十年?,从未想过天?底下竟是有如此折磨人的恶心?手段,眼下想来?,当时给那几个贱人痛快,实在是我几个慈悲了。”
顾小碗对他们被怎么折磨不感兴趣,只是又问孩子。
却听洪月说?,他们没杀孩子,是那些女人自己狠,早就做了两手打算,见?着没成?功,那些孩子就被他们提前下的药毒死?了。
一面抬起头看朝顾小碗,“说?来?也不怕小姐恼怒,我从前只觉得,您就是我见?过头一个最为狠毒的女人了,哪里曾想只天?底下之?大,根本就没有最,只有更。”
忍不住感叹着气,“到底是世间之?大,诡异之?多,我若是一辈子在合月城里不出?来?,压根就不晓得这?外面究竟是个什么世界。”更没有想到,被自己怀疑想要将自己取而代之?的雀子会?为自己舍命,自己觉得安分守己的阿辉,却准备将自己取而代之?。
讽刺啊讽刺。
不过想来?,洪月觉得也是自己识人不清。如今他们俩一死?一走,自己竟发现果?真如顾小碗所言那般,连个说?话的知心?兄弟都没有了。
他倒是看中?了那个营地里过来?的小子,虽是有个娘儿唧唧的名字叫田花儿,但性子倒是坚韧,又有胆子还是忠厚仁义的,明知道?阿辉在伙房一手遮天?,还敢告到顾小碗跟前去。
当然,这?话又说?回来?,到底是顾小碗本身是个肯公正公办的,倘若是混三混四的,田花儿这?一告,不但没求得个公证,怕是还要将自己的性命给赔进去呢。
而此时顾小碗看洪月,觉得他这?一双眼睛里竟然是多了些从前在合月城没有的沧桑。
只是听洪月说?,那些孩子是被自己的母亲杀死?的,也是吓了一跳。她?没做过母亲,但是作为一个女性,在看到幼崽的时候,都会?本能地产生出?些慈爱关?怀来?。
所以不知,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只不过这?些生死?好坏,当下再多论?也无济于事了。就是见?洪月状态不好,便宽慰起他几句。
队伍里因为还有不少重伤不良于行的兄弟,所以钉了好几个板车来?,叫马在前面拉着。
所以走得比预计的要慢许多,好在这?天?气也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像是顾小碗所担心?的那般,在暴雨之?后会?接连干旱。
昨日还下了些小雨,今日阴天?,最是好赶路,两旁路边山上的树枝,也吐了些绿叶出?来?,重新有了些颜色,瞧起来?不是那般荒芜。
只不过这?河边两岸的芦苇,彻底被那一场冰雹给砸坏了,如今虽是重新生长起来?,却是乱七八糟的,参差不齐,仍旧给人荒芜的感觉。
洪月他们就将船这?样?置放在芦苇丛里,如今只将牛马牲畜先赶上去,叫它们渡了河去,再一一将货物行李送过去。
想不得,这来来去去的在河面上,也是折腾了半日,加上队伍中?伤员又多,便在河对岸过了一宿。
接下来?几日,倒也是一路安平,并未瞧见?什么匪贼,可见?此前这?河边的水匪们,不但是横行河面,这?陆地上也没有放过,因此从河边到城镇里,竟然是找不到第二个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