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

柳夫人大惊,一双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还要同他家做生意?”难道?上次金家的事情?,没吓着她么??

那?是运气?好,没叫顾小碗有钱财损失。

可天晓得,下?一次运气?又怎么?样呢?而且凤阳那?边,大半是卞王的地境,不好说的。

因此也是诚心实意地劝着,“说起来,他家的夫人,也是我族中的妹妹,你愿意同他们家继续合作,我一万个?高兴的,只是才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一阵子他夫妻两个?都萎靡都很,又总是疑神疑鬼,觉得下?头的人,都是那?般长了二心的。如此,你可还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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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碗一听这话,心想这金公子是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要真这样,下?头的人怕也老实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一次走得又远,要真出了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但问题是她的货并不多,蜀地的这些商队她也没来往,又是头一次合作,只怕是要倒贴的。

一时也是十分发愁。

柳夫人看在眼里,便劝着,“不是我要说他们的不好,实在是这个?表妹夫,是一点经商的天份也不在身?上,从前他父亲在的时候,只管吃喝玩乐,如今人也不服他的管,他自?己又狠不起心,下?头就没得畏惧他的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如今我们是亲近的,我也与你交个?底儿。那?此接了你的生意从凤阳回?来,那?些被害的家眷里,他也是个?老实的,给足各家抚恤金。我们原本想着,他这样体恤下?头的人,应该是能?得一波人心才是。”

然并非如此,下?头的人不但不感动,反而只觉得他是个?好拿捏的主儿。后来竟有那?脸皮厚的,三番五次来找继续拿钱,不给就在他家门口哭诉起来,自?己的男人或是儿子死得多凄惨。

金公子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是慌了神,没去找柳公劼问一声,就想拿钱消灾。

谁知道?,灾没消,反而叫他们变本加厉。

别家的晓得了,原本心里还感激着金公子倒也诚善,给了不少抚恤金。但是一听那?去闹的得了自?家的好几倍,自?是心中不平衡了。

心说都是一样的人命,凭何他们的就能?得双倍?难道?只因自?家没去闹么??

何况这白来的银钱,哭一哭就有了,还是那?样一大笔,便是几分正值的,也抵不住这诱惑,如此自?也去了金家讨要银钱。

顾小碗竟是不知,金家的事情?后面居然有这么?多后续,她还以?为那?金公子发了抚恤银钱下?去,便是将此事了结的。

当下?也忍不住问,“那?这活着的,怕也是不平衡吧?他们虽命还在,可一路上也是吃尽了苦头的。”

柳夫人有些激动起来,“可不正是这样了,这下?可好,隔三差五,总有人去他家门口去闹,眼下?还没得个?章程。他夫妻两个?如今吓得,整日躲在府里头不敢出来,我瞧着都替我那?妹妹担忧。”

原本以?善待人,总是没得错的。

只是也不见得人人都是那?正直的,你善良了未必感激你,反而将你做那?马儿来骑。

好叫顾小碗也不禁感慨起来:“你这样说来,可见他果真不是这做生意的料子了。”如此,顾小碗都忍不住想,当时那?些人反叛,只怕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金公子不是这一行的料子,没提前发现罢了。

若是换了一个?厉害的来当家做主,就未必会出这一档子事呢!

可顾小碗原本是想继续同金家合作的,金家虽在这一行做得长久了,算是前辈,但金公子是新人,又从那?凤阳搬到这合月城来。

与自?己一样也算是从头创业,十分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