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空相连忙帮腔:“是极,你放在?何处了,快些?让阿拾与你去取来。”
当下,阿拾便走过去拉着顾小碗。
走出了那火光所照之外,阿拾这?才道:“有没?有类似的草药,吃了会叫人吃了产生幻觉,且还会有那肠穿肚烂之痛?”
这?时候顾小碗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师徒的意思,“有,石马藤就会让人产生幻觉,河边猴子洞那岩石上就有,你去找来,另外一味药我去找。”
如此这?般,大晚上的,两人点?着火把分头?行事,硬是在?短时间里将这?所谓的迷魂丹给倒腾了出来,塞进那人口中。
想是因为有了这?地上血t?淋淋的尸体做铺垫,所以那所谓的迷魂丹入喉的时候,那人挣扎着满目的恐惧,是半点?没?有怀疑这?所谓的迷魂丹真假。
尤其?是顾小碗这?所谓的丹药压根就没?有提纯,就直接用药材加上碳灰粗暴地搓成丸子,所以一下肚子,他就立马感觉到?了腹部的绞痛。
如此,就没?有半点?的怀疑了。
于他万幸的是,好歹捡回来了一条性命,所以当听到他现在就可以走的时候,他是半点?不担心山里有狼,忍着那腹部的剧痛就赶紧原路返回。
比起?狼,他此刻觉得这帮人更为恐怖。
至于他那些兄弟的尸骨,此刻也顾不上了。
尸骨是马虎祖孙俩和阿拾师徒俩带着何望祖收拾的。
顾小碗回到?家中的时候,她姐夫已经歇下了,只不过那脸这?会儿?虽不白了,却是红亮亮得厉害,不需要大夫也能看得出来他这?分明就是受惊过度,邪风入体,发?烧了。
呓语连连,满脸的痛苦,顾小碗抬着热水进去的时候,顾四厢正坐在?铺满了干草的床边抹眼泪,“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的。”
顾小碗听得这?话,在?一头?叹气,正要劝着几句,却听顾四厢哭道:“我也怕,可?是我一想到?满园的死,我这?做娘的心头?就疼啊,那时候救不了满园,我却也不能再眼睁睁看到?余下的儿?女们受到?伤害!”
那是杀人,她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强过男人的胆子?她不过是想着儿?女们得人护着,老六得人护着,不能叫这?小妹子一直挡在?自己前面罢了。
在?外面的何穗穗姐妹俩听到?她的话,也都进来抱着她哭。
一宿就这?样艰难熬过去了,尸体是处理了,剩余的那个人也打发?走了,可?大家始终是心惊胆颤的,仿佛走在?那刀尖上。
马环更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那时候就算是要与她哥决裂,也要将那林菀岫给杀了才是。
她想,那时候简单,自己做饭,一把耗子药的事情就解决了。
后悔的又何止是她呢?顾小碗与阿拾更是后悔,但?凡早点?杀了她,哪里有现在?的担惊受怕?
可?即便如此,日子还是照样得过。
转眼这?天气越来越好,村口的柳枝上冒出了嫩芽,村里各家房前屋后的杏花也开始吞霞吐雾,万物都充满了生机,顾小碗家那两只侥幸从大火里活下来的老母鸡,也开始咯哒咯哒地叫起?来。
一切从外面看,好像这?村庄又恢复了此前的宁静。
起?先大家的担忧那林菀岫再派人来的,可?是一出太阳,春耕也就迫在?眉睫,那么多肥土良田作为庄稼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空闲?所以自家的地里收拾完了。
别的空闲无主良田,他们也给收拾起?来。
只是如此忙碌,到?底是有人受不了,那何望祖看着还有一大块没?挖的地,乞求地朝顾小碗望过去:“小姨,咱们都种了那么多,吃两年都够了,干嘛还要继续种?”
顾小碗提着篮子走在?前头?,篮子里装满了种子。
要说村里人当时走,只恨不得家什物件全?都给带走,但?唯独将这?隔年的种子都留下来了。
这?是老传统,人虽走了,但?种子留下,若是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