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不说。”
他给她时间,又道:“但你应该知道,他死了萧家必定要彻查,你不告诉我实情,我该如何应对?”
灵今目光闪烁,垂下头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被人打晕,我没有动他,此事…此事与主人毫无关系……您不知道此事…就是最好的应对…”
周誉刚压下的怒意又起,道:“你想自己担?是吗?这是你担得起的吗?!你要替谁遮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灵今双手搭在周誉小臂上,道:“如果找不到真凶…萧国公要交代…”她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她道:“我…我不会连累主人…”
周誉放开她,站起身俯视着她道:“连累?你觉得我会为了那个败家子?把你送出去?”
他怒极,重重得甩上门,只听他道:“来人!把这里看起来,她要是再跑出去,你们通通杖毙!”
周誉盛怒,明宫中人噤若寒蝉,红叶自认她给灵今送了封信,或许是那信让她出去。
周誉问了缘由,红叶只说是一女子找灵今,没有说出云叶,送信怪不了她,但周誉放才狠打小松,自然也不能轻饶红叶,红叶便被罚了三月俸禄,她是周誉的大宫女,如此惩处已是十分严重。
夜半,宫里果然速传了周誉,小松受了杖打起不了身,周誉吩咐云叶去照顾灵今后,便匆匆入宫。
两仪殿内,皇后的哭声十足悲戚,大殿地上用白布盖着个人形,皇帝抚着额头,十分烦躁。
周誉一入内就见到此番场景,皇后见到他,止住哭声骂道。
“周誉你杀我弟弟!!”
0065 对峙
男尸浑身被烧,但可辨认出是萧金阆。
周誉放下白布道:“出了什么事?皇后为何如此指控臣?”
“你装什么傻!”皇后指着他要骂,皇帝连忙制止。
“皇后,冷静一些。”他拿起一个布包递给周誉:“这是在烧毁的船坞里找到的,皇兄看看。”
周誉接过皇帝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只耳坠。
周誉仔细看了看,是只染着脏污的羊脂玉耳坠,一颗淡色珊瑚珠子与一水滴状羊脂玉所制,珊瑚珠子上隐约有一枚徽记,周誉仔细看着,似乎是宫中所制。
他问道:“这耳坠是何人所有?查了吗?”
他看耳坠时,皇帝在看他,见他的反应毫无破绽,收了眼神道:“是宫中之物,看司库房记录,前年赏给了皇兄,皇兄,你可有赏赐给谁?”
周誉还能赏赐谁这种东西,只有灵今,皇帝没有明说,赏赐之物都有记录,这点周誉做不了假,他便说道:“确实赏给了灵今,但她一向丢三落四,一个耳坠,说不定是在什么时候丢了被人捡去,毕竟是贵重的玉石。”
“你不要包庇那个毒妇!”皇后怒道:“有她的东西在!陛下!先拿了贱婢来,严刑拷问自然有结果!”
“娘娘只凭一个耳坠,就认准是臣下的手?臣为何要杀你弟弟?”
“还不是因为毒酒之事?!”
“什么毒酒?”
皇后一时失言,噎住了,她顿了顿又道:“这耳坠是你那个贱婢的!上次她敬酒时妖妖娆娆的样子!你怎知她背地里没有勾搭我弟弟!必是她有了不满!就下手杀人!”
周誉道:“令弟是这么娇不禁风的人?灵今如此柔弱,难道她想杀就杀?”
“你!”
皇帝打断道:“皇兄不如先带了灵今来问一问?”
“火是何时所起?”
“申时末。”
“那时灵今已在明宫,明宫所有人都能作证,她今日确实私自溜出去玩,回来时被臣发现,打了顿板子关了起来。”
皇帝听他所言是信的,他不在乎萧金阆死不死,他在乎的是周誉和萧胜能不能结仇,于是道:“无论如何耳坠是她的,她确实有嫌疑,不如皇兄把她送进宫,让内宫审一审?也好全了她的清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