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自己玩的时候,比这个还狠不是?黄宗文心中腹诽,他自然不敢明言,忙告罪道:“侯爷你也知,近日为了那位要来的事情,我这忙得晕头转向,这不是一时恼火,头脑发懵下手过了嘛!”

袁孟安收了折扇,敲了敲他手臂,回头唤戚金笠,戚金笠忙过来侯着,袁孟安问道:“黄都尉的箱子究竟在哪?”

戚金笠恨不得发死咒道:“都尉已在此地搜遍了!真的没有!奴也是没有见过呀!”

袁孟安颔首道:“都尉听见了,戚妈妈与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她不会诓你的。”

见他求情,戚金笠上前附和道:“若都尉不信,就将奴拿了去折冲府拷打审问!”

二人一搭台阶,黄宗文哪里能不下,忙道:“今日…今日是末将小题大做,给妈妈和诸位娘子陪不是!”

四下娘子们还疼得起不了身,台上三人就有说有笑得将事情揭了过去,袁孟安客套了会吩咐随从道。

“既然出了事,那坊门便封几日,就说…娘子们互相染了风寒,恐伤了贵人们,不便外出。”

他又定下惩罚,仍然是笑意盈盈的语气。

“闭访的这些时日,各家取竹片子,每日在娘子们的屁股蛋上打四十记以作惩戒。戚家就不必打了,这不是都尉替本侯罚过了吗?”

戚金笠忙拜谢袁孟安,让龟奴扶走抽泣的娘子们,随从也得令退下,去各家传宣北侯令。

袁孟安似乎只是来传个闭坊的令,他正欲走,黄宗文却拦住他问道:“侯爷,亲王驾何时到啊?”

袁孟安算了算时日,道:“嗯…就这两日了,听说兄长带了个专宠的奴婢来,有女人在路上嘛,总是会耽误些时日的,你那些人都换好了?”

“换好了换好了!”黄宗文保证道。

“抓紧时间再多操练操练,兄长常年带兵,是骡子是马他一眼就知,小心露了驴脚,他把你当成土匪给剿了!”

袁孟安说完,展开扇子摇着走了,走了几步又邀黄宗文明日去他府上参宴,他得了好几个新美人。

黄宗文嬉皮笑脸得送他出去,待他走远,黄宗文的下属上前道。

“都尉,您为何不告诉侯爷,那东西可是要他命的!”

“要他命?”黄宗文哼了声。

“不告诉他是要他和我的命,告诉他就是光要老子的命!”

下属忙应和他,黄宗文沉吟片刻,“告诉赵虎,这些日子都藏好了!没我的命令别冒头!”

他嘀咕道:“明亲王近一年把整个大周的土匪缴了个遍,偏偏没来西博,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呃…都尉,您说,那个林纪逃入镐京,一路上我们的人都没逮到他,是不是明亲王?”

下属也疑惑,二人脑子不太够用,一时间都犯了难,下属又低声道。

“听说明亲王和皇帝势合形离,与咱们侯爷倒是少年时就交好,你说,这也不应该不帮着咱吧?”

“交好?”黄宗文嗤笑了声:“称兄道弟和亲兄弟到底哪个重要?!他们交好?那袁孟安姓周吗!”

0005 玉势掉出打二十

【玉势掉出了两节,自然要打二十】

西博城外,远远就能望见一营玄甲骑兵围着一支车队愈来愈近。

正是明亲王的车架。

马蹄惊起尘土,行路声浩浩荡荡,也掩盖掉了车内偶尔传出的低吟声。

亲王马车宽敞舒适,车上床榻家具齐全,灵今穿了套鲜亮的胡服,她乖觉得跪坐在周誉脚边侍候,身前还放了只竹凳,上面有块巴掌大,长方型的檀木板。

路途有些颠簸,而灵今在马车的起伏间眉头微微皱起,周誉正坐于榻上小憩,似乎是感应到灵今的难熬,他睁开眼睛看向她,灵今察觉到目光,心中下意识得一紧,不知道要不要抬眼去听吩咐。

“难受?”

周誉感她所感,问道。

“…有…有点…”

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