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渐渐无话,相拥入梦。
夜里寂静无声,嗅着周誉身上好闻的味道,灵今就要睡沉了。
但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这叫声直钻入灵今耳朵,灵今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与同样醒来的周誉对视。
周誉坐起来,传唤万全安,万全安入内掌灯,灵今身上正一丝不挂,她有往里钻了钻,但有热闹她绝对不能错过,于是偷偷在被子里拉了拉周誉的手道:“主人,等等我!”
周誉看她八卦的样子,起身绕出屏风让万全安先出去,灵今快速爬起来穿好衣服,小跑着跟周誉出去看什么事情。
那声惊叫引得靠近的几个营帐都亮起了灯,灵今望了眼惠妃帐,还很安静,她请示了周誉,周誉点头允许,灵今便过去让时青别惊扰到惠妃和皇帝,她自己先去看看。
她说到皇帝时,时青的脸色却变了变,她悄悄在灵今耳边说了句什么,灵今听后和她交换了个眼神,便回道周誉身边。
林中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周誉过去时,发现皇帝也在,身边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玉釉,灵今在他耳边悄声道。
“时青说皇帝趁着娘娘睡着,带着娘娘的宫女偷偷出来了。”她边说边把自己的领子揉了揉,拉开了些,她脖颈边有方才周誉背入她时,捏红了的一些红痕。
皇帝见周誉带着灵今前来,本来有些尴尬,但又见灵今脖子上的痕迹,他又稍稍冷静了些,道:“惊动皇兄了?”
“陛下,是何物?”周誉走过去问道,他见李归廉也在过来,老人家觉浅,怕是也听见了动静。
皇帝示意周誉去看那缠着树枝的东西,灵今贴在周誉身旁凑过去看,见树枝中缠着的,竟然是个死人?
她装作吓到往周誉后面躲,眼睛却半点不离开。
周誉想了想道:“陛下,惠妃娘娘听见了吗?”
他给皇帝找台阶,皇帝顺着就下来了,“瑶嘉一向睡得沉,幸好没有惊动她,朕…也是听见她叫了声才出来。”
玉釉忙说道:“奴婢起夜前来,就看见…一时被吓到…惊扰了陛下……”
“没有扰到娘娘们就好。”周誉看起来不会计较,玉釉松了口气。
“陛下,更深露重,您又有些咳疾,不如先回去吧,这里交给臣。”他劝道:“您不在娘娘身边,万一娘娘醒来?”
皇帝正觉得身旁李归廉看他的眼神不善,十分想逃,周誉此话中他下怀,于是道,“那…就劳烦皇兄了,若是查探太晚,皇兄明日就不用来请安,灵今也不用去伺候惠妃,此事不要声张,别吓到瑶嘉。”
灵今忙拜谢,皇帝又与李归廉说了几句,逃似得走了。
皇帝和周誉都是李归廉的学生,李老太傅见一个和宫女混在一起,身上都是汗,还说什么听见动静才来,再看周誉,身边牵着的女子脖子上一片红痕。
李老太傅深感大周危,哼了声别开了头,道:“王爷晚上也睡不着?”
“学生刚结束正事。”周誉没皮没脸惯了,道:“阿季,查探下死因。老师,您要不要去歇息?这里学生在就是。”
李归廉瞧了眼灵今,灵今已经把领口整理好,低着头不敢看老先生。
李老先生心里骂二人伤风败俗,他道:“此事别声张,刚出了西博那事,别再引得皇帝出心事。”
“学生知道。”周誉恭敬道 ? ,李归廉又看了二人一眼,甩了甩袖子走了。
周誉却喊住了他,没由来得问了句。
“老师,斗柄北指是老师警示学生吗?”
李归廉盯着周誉,又看了看灵今,并未言语,转身离开,灵今望着他的背影道:“太傅好像更生气了。”
周誉笑了笑不置可否,此时那具尸体已经从树枝中拉出来,阿季查探一番后道:“回禀殿下,初看是野兽啃咬致死。”
灵今问道:“是狼吗?”
“狼不会爬树。”周誉摇头,“看摸样也不是特意缠上,而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