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设备充斥电流,能源车彻底无法启动,执行不了命令。
“X!”
乔承焕骂一句,趁机看清女孩的脸。
她正是在列车站等候区,和他擦肩而过的奇怪女生!
当时,女生举着直播设备,说:“那上面有世界上最动人的乐器,骗你们,我也没有好处。”
只是,那会儿的女生没有穿绣花鞋,仅穿了一双颜色不均匀的抽丝布鞋。
乔承焕不回话,摸出枪支,瞄准扑到前挡风玻璃的、个子小小的女生。
她亮出细长的指甲,隔着玻璃抓他的脸。
紧接着,她从后腰拿出一把血淋淋的短刀。
乔承焕指腹扣上扳机,未等发射,背后猛地灌风。
砰
有什么东西打破车顶,落进他的后座。
车内温度赫然下降,如临凌冬。
急迫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以及……尸体腐烂味道。
-
夏安之下车后,跟着导航走出一段,光脑就失去信号。
她回过头,停车处不见亮光。
翻看几下,光脑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未读短信。
夏安之审视身后,没感知到鬼怪执念,没听到异常响动。
“多想了吗?” 她甩甩头。
目的地方向卒然亮起暖光。
燃起火把了?
夏安之静了一秒,鼻尖嗅到未名香气。
下一刻,她的视线紧盯古董店方向,僵硬地挪动肢体,朝前走去。
身后,似乎传来铃铛响动,似乎传过蜕皮声。
-
嘶
身前的树木愈发稀少,眼前的光亮愈发扩大影响力。
哐
一声重物击打,夏安之倒吸一口冷气,意识骤然回神。
她观察四周,不见异常。
十几米处有旅客成群结队,说说笑笑。
他们均为男性,面色红润,肌肉健壮,但个子不是特别高。
最突出的一人,目测一米七多。
他们穿得朴素,奇怪但不完全奇怪。
夏安之揉揉眼角,没闻到阴气味道,身上的鬼怪执念检测仪安安静静,并未被触发。
万物正常,没有其他。
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打起精神。
“刚才怎么回事?”夏安之佯装懊恼,蹙眉拍脑袋,“总不能最近写太多揭秘报道,眼花了?”
她支支吾吾,揉揉鼻梁,摸摸口袋,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在附近绕几米。
夏安之:“可能真是没休息好。”
“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重男轻女!万恶的垃圾婚姻!”
“亏我还用年终奖买了二手新衣服,我……”
她絮絮叨叨,声音忽大忽小,举止癫狂。
仿佛是一位生长在压抑到极致的、重男轻女家庭的漂亮女孩,仿佛是被老板压榨但不得不奉命前来工作的崩溃打工人,仿佛是被迫嫁给不良人的不幸福妻子……
深夜的荒山,东西南北没有了带给她苦楚的几个环境,她好像终于有机会能抒发心里的各种不情愿、各种不美满。
夏安之薅几下头发,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直到她的鞋子踢得脏兮兮,直到她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直到她眼神失去焦点,重新变得麻木,直到她的卫衣歪歪扭扭出现带着尘土的皱巴巴痕迹,她背后的灯光猝然更加明亮。
“亲爱的姑娘,你怎么在深夜哭泣?”
“看你这么难过,一定是受了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