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简单寒暄完,便开始了漫长的一顿饭。
田露梢始终提防着向涵,却又觉得向涵这样子看起来非常正常,她甚至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到底此刻的他是不是那日的他?难道自己认错了?
只是越思考越想起那日他的眼神多么可怖,手脚不听使唤地想要逃离,连夹菜都夹不起来了。向涧在一旁还以为她不过是紧张,便笑脸相迎地小心有一个无一个地开着玩笑。
“来,多吃点,别客气。”
田露梢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饭。
平日里在家,她和向向涧吃饭都是有说有笑的,今日却很沉默。向涧察觉到不对,却也只以为习惯了就好了。
吃完饭,佣人们来收拾碗筷。
向涧走过去,轻轻抱住田露梢:“害怕了?”
“嗯?”
“你初来还好,没见到什么人。”他笑了想,“见到向涵就害怕,跟见到爸爸一样。”
说着,向涧摸了摸田露梢的头安慰。
“没事,他不会说什么。他还是挺支持咱们的,你就只当是他不过与咱们同住一幢楼而已罢了。你也是家里的主人,不必拘谨。”
田露梢抬头,望着他,“咱们叁月后就走吗?”
“嗯,我答应你,咱们叁个月就走。”
她点了点头。
“你若是太不习惯,我们早点搬出去也可。”
“没事。”
“别逞强,我这段时间把房子先看好。”
“你不是医院好多事忙的焦头烂额吗?”她贴心地问,“先忙工作吧。”
向涧望着爱人的眼神,感动不已,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好。”
田露梢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服,觉得放心可许多。
他黑眼圈重重的,工作那么忙,还要跟医院那些人斗智斗勇。回来了,哪怕报纸上还登着断绝关系声明,但至少医院对他态度应该比从前好一些吧?能松缓一些,找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当天晚上,洗了澡,浴室雾气弥漫。
田露梢站在镜子前梳头发,一头乌黑的长发落在肩上,也跟着人一起冒着热气。
门悄悄打开,在雾气中没人察觉。她低着头继续梳理长发,未察觉危险已经到了身后
抬起头,才猛然发觉身后站了一个人!
此刻她只穿了单薄的浴袍,长发黏在肩上,还在滴水。水珠从下颌滚下,顺着脖颈钻进了乳沟,最后消失不见。
而身后的男人衣冠楚楚,正望着镜中的自己。
“好香啊。”
男人弯下腰,将女人揽入怀中。
女人颤抖着,咬牙挣扎,正想开口呼救――
“叫吧。”
男人突然说。
田露梢一下愣住。
“叫他们来看看……”男人说着,放在女人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对准雾气弥漫的镜子:“看看你穿了多少,我是怎么抱你的。”
田露梢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薄薄的浴袍包裹,这样近的距离能明显感到男人胸膛的坚硬和腹肌的轮廓。他的手放在腰间,明显能丈量出纤纤细腰的尺寸。何况男人比自己高一头,此刻的角度低头望下来,酥胸半露尽收眼底。
以为能逃过一劫,甚至在餐桌上看到他亲和的笑容之后还幻想他不过是之前发神经。到了家里,自己父亲就住在楼上,兄长也在家中,怎么说也会规矩一些,没想到……
田露梢下定了决心,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拽开他的手。可这双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更加用力。
“你知道吗?”他弯下腰,靠在女人耳边,望着镜中暧昧的男女:“若是他知道,自己和家里决裂换来的姑娘像你这样,会如何?”
田露梢想到,心中一惊。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笑起来,“公司和医院的事务我都接手了,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