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涧皱眉看了一眼,还是放开了田露梢的手,走上楼去接。

还在为难,田露梢低着头权衡利弊,一只手就轻轻覆在了手上。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是向涵。

向涵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抓住她的手,一改刚才温顺谦和的模样,眼神凌厉至极,如刀剑般穿过人心。

“他是父亲的心肝,从小父亲多重视他,你都不知道。”他笑着说,仿佛此刻重病卧床的人不是他的父亲一般,“这次或许凶多吉少,他是想回去的,若是没回去父亲有个叁长两短没见着,必然是一生的遗憾。”

田露梢颤抖着,望着眼前满面微笑却说着威胁话语的男人。

“你想给他留终身遗憾吗?”

田露梢皱起眉头,想抽出手却被他精准掌控,将手握在掌心不肯放开。

“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

“你!”

向涵微笑着,靠近:“我这是好言劝你。”

“你到底想……”

刚问出口,脚步声就向下而行。

向涵一笑,放开了手。

“向涵,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量商量。”向涧说。

向涵提起公文包,随即站了起来:“那好,你们慢慢商量吧。只是我过两日就要走,最好早点决定,这样也不至于家中无人看管。”

“好,我明日答复你。”

“那好。”

向涵点了点头,便提着包走了出去。

向涧站在门口,望着弟弟西装革履的可靠样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