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薛定一顿,从裤兜里摸出钱夹,头也未回,蹲在那举到头顶。

男人接了过去,与同伙哈哈大笑两声,“you smartass!”(自作聪明的家伙)

抽走钱夹,打开一看。

薛定外出采访,随身携带的现金自然不多。

这下子,男人笑得没那么愉悦了,一把将薛定的脑袋按在车窗玻璃上,几个词长的英语句子里一半都是脏话。

“就这点?”

薛定的脸抵在冷冰冰的玻璃上,视线恰好对上趴在后座下的祝清晨。

她脸色煞白望着他。

他只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要动。”

战乱地区,无政府人士与亡命之徒多的是,大多数只求财,只要不被惹恼,一般不会轻易闹出人命。

可一旦被惹恼,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薛定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在车里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祝清晨。

他赌不起。

这种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乍一见细皮嫩肉的东方女人,在这人烟罕至的荒野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肮脏事情来。

络腮胡把薛定按在车窗玻璃上,枪口抵在他后脑勺。

脏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把车前的小柜子打开,摸索一阵,掏出了祝清晨的单反,又一顿,抽出了一只女士钱包。

络腮胡眯起眼睛,也看清了路旁还停着辆摩托。

抬头向荒野四周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别的人。

他问:“where\'s that woman?”(那个女人在哪里?)

薛定一动不动趴在玻璃上,冷静地说:“i warage. half an ho, i got a pho ;me e&o repair her bsp;she& a;with other peht a;when i got here.”

他说,他是一名汽修工人,半小时前接到单子赶来这里修车,赶来的时候,车主就跟随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这临时编造的理由也算靠谱,如今很多人在荒山野岭抛锚了,就会寻求修理厂的帮助,事后花费一定金钱让人把车拖回去,而非一直在现场苦等。

络腮胡信了。

打开女士钱包看了一眼,钱不多,但和之前从薛定的钱夹里抽出来的加起来,也还算过得去。

那刀疤男倒是拿过单反,打开来看。

乍一看,面色骤变,立马将相机送到络腮胡眼前,“he’s from the army!”(他是军方的人!)

薛定太阳穴突突直跳。

是方才拍摄的照片!

身后,络腮胡一脚踹在他膝盖后方,薛定重重跪在地上,脸依然被按在车上死死压住。

枪托砸在后脑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哑着声音说:“i&hing to do with the army. that bsp;doeso me.”

(我和军方没有半点关系,那相机根本不是我的。)

短暂的沉默。

脏辫说:“ho;killing him? just in case.”

(要不,干脆把他干了?以防万一。)

他们惹不起军方的人,尤其是以色列的军人。

犹太人这个民族,空前团结,上千年来颠沛流离,从埃及到欧洲,从各个战乱到一九四七年于以色列复国。

有仇必报,锱铢必较,这也是犹太人的特色之一。

虽然他们并不都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威尼斯商人》那样贪婪计较,但认真与较真,确实是以色列人一大特点。

不然何来巴以冲突?

不然何来四次中东战争?

中东战争,说白了,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