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去处连外婆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比如他们虽是普通职工,却秘密执行着什么任务?
魏婷机械地吃完早餐,在沙发上呆坐许久。
最终,魏婷决定独自前往医院。
外婆岁数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波澜。
打定主意,魏婷换了衣服,拦了车直接前往清州第一医院。
她想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将十二岁的女儿抛弃。
第一医院十分宽敞,魏婷问了保安,找到住院部,走到一楼导诊台前询问护士。
“你好,请问.....能查到有位叫袁秀珍的患者吗?她今天要做手术。”
背后时不时走过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和眉头紧锁的家属。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甲状腺部分切除手术,下午三点。”
护士已经习惯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来询问。
“会很危险吗?”
“小手术,不用太担心。”护士还替她指了路:“外科病房在三楼,电梯从这直走左转。”
道谢后,魏婷离开了服务台,却没有过去。
她在犹豫,来都来了,要不就远远地看一眼?
“婷婷,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住院部大厅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挂着沉重的心事。
徐放站在逆光处,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少许,几缕发丝垂落在眉骨,衬得那双黑眸愈发深邃。
在看清她的瞬间,他眉宇间的冷意如春雪消融,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模样。
“徐放?”魏婷见到他很意外,目光落在他提着的药袋上:“你....你住院了吗?”
她几步走到他眼前,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焦急:“是不是关嘉星又找你事了?”
看他比从前瘦了些更显锋利的面庞,魏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不是。”
徐放听到她提到那个名字时,眼底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已经不在他身边做事了,这大概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因为这个,父亲整天骂骂咧咧,就连母亲,也时不时长吁短叹。
在父母眼中,哪怕他在关嘉星身边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好过堂堂正正地做个自由人。
魏婷嘴唇微微颤抖:“对不起,我没想到关嘉星他......”
“这不是你的错。”徐放轻声打断,刻意放缓了语气:“我现在反而更轻松了,正好有空陪我母亲来医院调理身体。你来住院部是做什么?”
被徐放带到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坐下,积压在心头的事再也控制不住。
“我......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爸妈就失踪了.....”
魏婷声音发颤:“....现在突然打电话说要做手术,我想知道真相,可又觉得该先告诉外婆......”
“当时我年纪小,他们瞒着我也就算了,可外婆呢?他们怎么忍心.......”
不知不觉,魏婷越说越委屈,泪水爬满了满脸。
这些年,每当看见同学被父母牵着手走出校门,或是看见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她都会下意识别开眼。
不止一次想,是不是自己不够乖?是不是那次月考没及格?所以父母才会抛弃她......
“别哭了。”
徐放捧起她泪湿的脸,指腹轻轻拭过她发红的眼尾,
“先别急着见面,等你情绪稳定了再说。”
“手术的事我会帮你留意。”
魏婷深深吸气,用衣袖狠狠抹了把脸。“我问过了,只是个小手术,不会有事的。”
魏婷的眼睛红红的,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
“我要查清楚当年的事。要是我不能接受的理由,那我也有不原谅的权利。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