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喊。”
坚实的大掌捏住她如水的腰肢, 微微用?力警醒她不许喊出声, “卿卿莫喊, 外头有人。”
若不然将那怪兽引来?可如何是?好??
可如今,怪兽却?是?何人呐?
说罢一直安静的水面水面上掀起一道大浪,有什么东西凶猛跃出,绞住人身,翻腾着往下?一跌便将人卷了进去。
……
襦裙四落, 发簪不知落于何处,长发如瀑。
谢琅束发早已散开,他揽着她的肩躺在那,与柳清卿的发丝不分彼此缠在一起。
床帏将内外隔成两?处, 这里头倒好?似成了小?小?的世?外桃源, 只有相依而伴的彼此。
虽没到?最后,可谢琅可给她折腾的不轻,躺了这一会儿还在小?口匀气?。
谢琅听?着这声眼里浮现些许笑意, 却?又忽然说,“日后晨起随我一道练练筋骨。”
柳清卿:“……”
见她装作没听?到?不应声,黑暗中谢琅弯了弯唇并未再追问, 反倒是?问她,“现在觉得如何?”
此问没等她答,又低声继续,“这次夫人做得很好?,若再有身子不适的地方,便遣人来?寻我。”
柳清卿只觉自己跟随风飘荡的柳枝,尚在余韵之中着不了地。哪有半点支棱劲?
男子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滑嫩的肩头无声抚慰,谢琅犹豫半晌,怕她以为自己怠于房事,还是?解释一番,“再过几月,便不用?每月只等初一十五。”
瞧她暗中读那些话本子,谢琅觉她应喜这事。但女子惯常羞赧不敢说这事,谢琅却?觉无碍,他年富力强,还能渴着她不成?便是?日日行事也不算事。
但也不好?戳破姑娘脸皮,有些话他只能捡着说。
等余毒尽消,他们便能痛痛快快,无须这般畏手?畏脚。
那小?应氏阴狠歹毒,胆大妄为,怎想到?成亲还敢对夫人下?手?,让夫人受了委屈。若他当初随行,许就不会有这一遭。
谢琅忽然内疚,那邪药霸道,她又脸皮薄,平常许是?有许多时?候不好?受只能独自咬牙捱着。
谢琅不由怜惜,大掌轻轻抚过她脸侧,“身体好?受些了吗?”
柳清卿这才明?白过来?,许是?中间传话出了疏漏,捂住脸支吾两?声只能说好?。
可谢琅可是?大理寺卿,何等洞察秋毫,她这一声。将刚刚几次推拒串到?一起,谢琅便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阵诡异的静默,夫妻二人各有所思。
柳清卿手?臂如柔软的蒲柳揽上他的脖颈,她娇软的身子也偎在他怀里,“谢谢夫君。”
谢琅一顿,“你我夫妻,谈何谢。”
就这样不着痕迹将这篇揭过。
谢琅这才问,“你那丫鬟说有事寻我,是?何事?”
柳清卿这才想起来?,刚想挽起衣袖给他看那佛珠,却?挽了个空。衣衫尽褪,哪还有什么衣袖可挽。
掩下?尴尬抬起手?腕给他看,“适才请安时?祖母将这手?串赠与了我。”
谢琅定睛一瞧却?笑:“给了你便收着,倒是?恭喜你要成了小?管家婆。”
心中猜测成了真,柳清卿猛地一激灵坐直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怔。
光芒熹微,谢琅眸色微沉,也跟着起身,左手?扶住她光洁的肩膀,右臂一揽将她的外衫摸了过来?为她披上,神情颇为严肃地将衣襟拢严后才说,“莫要着凉。”
盛夏炎炎,屋内都放着冰砖,怎会着凉?
柳清卿不解,趁着气?氛正好?,又要跟他说另一件事。
“夫君,我那妹妹来?府中小?住几日可好??”
柳清卿小?意试探,眼睛却?紧盯着他。内心紧张,攥紧了手?。
她好?似那不知死活的赌徒,明?知前有险,却?莫名想试上一试。
若他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