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一顿,说道:“让谢伍忙完过来一趟。”
摄政王赠他的那枚药丸与夫人手中的极像?
当初摄政王赠药时就说,那药关键时刻能救命,夫人的药丸也是如此。谢琅心中已有想法,这许是一种药。
夫人手中何以有与摄政王同样的药,那就很令人玩味了。
谢琅记性极好,顺其自然想到之前摄政王妃赠的那盒糕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却又觉得过于心惊。
在柳清卿回来之前,他便敛净一切心绪,本来平时就瞧不出他的喜乐,如今更是。
既谢琅已醒,大劫已过,接下来便是养伤。
因谢琅之前是暗中出京,回府也是如此,便让柳清卿按下此事。知晓此事的下人也让谢伍暂且移送到了偏院里,谢伍还特地找了个由头将要雨季,修葺屋顶。
不过谢琅故意给湖广总督的人留了尾巴,想是那头的人估摸觉得他几日没声响,怕是没个好活。再使魏明昭做那黄雀,才可一举拿下。
这些年奔忙,难得歇息。
这捡条命回来便成他最闲的时候了。可柳清卿管他管得紧,见他伤处依旧触目惊心,如何说都不让他下床。
她倒是忙起来,来来去去的模样颇风风火火与往常不同,谢琅瞧着有趣。
柳清卿可顾不得谢琅此时心中所想,既谢琅是秘密回府,那嘉兰苑的事便只能烂在嘉兰苑里。
就算再瞒,又是来大夫又是熬药,有心人总会察觉有异,定瞒不过老夫人的火眼金睛。于是柳清卿做戏做全套,找神医要了些许使人咳嗽的草药后向老夫人禀了近日身体不适,便不去请安,别让老夫人也染了病。
柳清卿心思缜密,这个念头起后,每日晨起后都喝上一碗泡了药的水。凡打嘉兰苑门口过去的活物,连地上的老鼠,天上的鸟都知道这里的女主人身体不适。
谢琅醒来那日下午她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面前用纱巾遮着,人在拱门外没进去,刚驻足就止不住的咳。
老夫人身旁的安嬷嬷闻声连忙出来,见是少夫人就要请进去,柳清卿连连摆手,“就是跟老夫人请个安,老夫人这几日可好?”
安嬷嬷:“老太君昨夜睡得不安稳,刚用了安神汤睡着,除了这,别的都好。”
柳清卿仔细观察,见安嬷嬷面色无异不由松口气,“那便好,我这许是受了风寒,这几日用药便不来老夫人这晃悠了,若是让祖母染病可就不美了。”
安嬷嬷:“老太君这恰好有些润喉糖浆,老奴这就去给您取来。”
没等柳清卿拒绝,安嬷嬷便快步回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个瓷罐出来递给柳清卿,笑意盈盈,“少夫人好生养病,老太君这有我呢,无需挂念。”
柳清卿谢过安嬷嬷,心里惦记谢琅,便转身离去。
等看不到柳清卿的身影后,安嬷嬷才回房。
老夫人正襟危坐,拨弄手中佛珠无声诵佛经,见安嬷嬷回来望过去,“如何?”
安嬷嬷大喜过望:“瞧着少夫人的面色,少爷许是没事了。我就说我们侯府世子自是福大命大。”
老夫人虽依旧垂着眼,身子却往后靠到了软垫上。安嬷嬷见状连忙迎上去想扶她躺下,“您这几日一直诵经,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现在心也安了,快歇一歇。”
老夫人熬了几日也是累了,躺好后合上眼,过半晌忽然睁眼说了句,“我儿媳选的孙媳果然不错,虽是略显稚嫩,但也担住了事。”
安嬷嬷知老夫人这是心放开了,前两日自琅哥不大好的消息传来便几乎不吃不睡,她便哄着老夫人道:“那是自然,以后若您再指点一番,少夫人可得比肩女诸葛呢。”
老夫人闻言嗔她一眼:“惯会打趣我。”
又道:“这几日你跟我熬着也累,快也去睡会。”
安嬷嬷笑着应下,又逗她:“诶!谢小姐体恤。”
老夫人摸摸自己满是褶皱的脸,笑着摇头,没接这茬,反而问了一嘴,“二爷那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