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这医馆开门以来?,给了百姓不少帮助。
但一旦当性命攸关之际,人类便会被私欲蒙蔽双眼露出野兽模样。
我想活,若需有人献祭,那不是我就行。
竟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柳清卿近来?在医馆没怎出门,在书房中?置一药炉试炼,药丸初有模样。
她?一时欣喜,却不知与人诉说。这药应是不能散去,她?知晓怀璧其罪的道理。
当初那锦盒中?还有第三枚药丸,她?想着再寻下第三枚药丸的方子。
在此之前,她?偷偷将药丸掺在一锅给病患的汤药中?,又细细观察,果然?好上许多。但却未全好。
她?不着痕迹去找张大夫打探,张大夫却满面忧愁又神秘地跟她?低声说,“此乃毒,需得解药才行。旁的都是延缓罢了。”
张大夫瞧瞧外面的天?,轻叹口?气,“这样多的百姓一同中?毒,郢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柳清卿心中?大惊,“衙门可知晓?”
张大夫摇头:“知不知晓有何用?衙门也无解药。”
柳清卿忧心忡忡,忽有一股风雨欲来?的不安。
便这时,应于诚匆匆上门,邀她?去游湖。
“游湖?”她?讶异。
应于诚低声:“湖中?彼人耳目。”
柳清卿了然?,便随表兄出了医馆。
一踏出医馆,那股被窥伺的感觉又来?。此次竟是从?四面八方,柳清卿微惊,草草环视一圈,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行至湖边,已有一乌篷船候在那。
船上只有一撑杆船夫,是应于诚安排的自己人。
扶着她?上了船,应于诚便低声致歉,“这回太急,未寻到好的画舫。让表妹委屈了。”
柳清卿于他对过坐下,笑着朝他摇头,“这样已很好。”
乌篷船行至湖中?,便是再耳清目明也不会知晓他们谈话内容。
应于诚这才放了心,时间?有限,便紧着问她?,“先前的事?是我疏忽太多,此次我暗中?安排了许多人,表妹可要随我去西北?”
这般单刀直入,倒于从?前不同。
相交于这个问题,柳清卿想问,表兄可知王妃身?份?
可转念一想,那燕罗丸寻常不得,到底如何,还用她?再问么?
在表兄看?来?这是她?母女之间?的事?情,再者那位如今又贵为王妃,表兄又能如何呢?难道初初相认便为了她?与王妃之命对着来?吗?
这样一想,心中?刚升起点怨气便散了。
无论从?情感上抑或是为官之道,无论表兄还是舅家,应该与王妃更近。
她?早无当日?幼稚单纯,表兄也许是好意,但她?此去,说不上会给表兄添麻烦……也会,惹人厌烦。
柳清卿便笑着朝他摇头。
应于诚忽然?感到表妹待他较之前冷淡许多。
表妹那般聪慧,想来?是猜出什?么。
他急得俊脸通红,想到将要说的话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表妹嫁我可好?”
柳清卿怎都没想到会听到这话,讶异瞪大眼,“表兄为何……”
应于诚探身?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在指尖碰触时猛地僵住,耳朵红似滴血。
“上回自离开京城,我便心中?不安。知晓表妹生死不明后更是悔恨难当,此番寻得表妹,心中?喜不自胜。若表妹不嫌弃,嫁与我随我去西北。我应家虽不及侯府权势滔天?,但在西北地界,表妹想如何便能如何。”
柳清卿怔然?,似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呆的。
应于诚双眸紧盯着她?,“我知表妹有顾虑,也知谢大人并不死心。我不急,表妹好生考虑。但我有一事?想让表妹知晓。”
柳清卿:“何事??”
应于诚:“谢大人此人性情霸道刚硬,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