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未发觉,现在瞧着衣服下头好?像是什么细锁链。
男人温柔笑笑, 长指一勾便解开那本就松散的?系带。
瞬时衣襟敞开,露出?里头金色的?锁链。
那精致的?金色链条从他颈项绕过,下头是镂空的?金网罩在他的?鼓起的?胸肌与腹肌之上。
灯火之下,闪烁如星, 隐隐约约, 若有似无。
尤其他目光淡然出?尘却无半点媚人之意,却更……诱人。
柳清卿哪见过这阵仗,还能这般?
愕然瞪大眼?, 脸跟冒火一般,倏地侧过头,猛烈咳嗽起来。
男人起身立于她?身后?, 轻她?后?背。
“下回还能见到姑娘么?”
“咳咳……”
柳清卿未答话,男人也并不催促,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缓揉捏。
这也是清风馆一大绝活推拿做得好?。
夜色渐深,柳清卿都不敢看这人的?眼?,支支吾吾躲闪答道:“下回,下回再说。你先下去吧。”
他走时,柳清卿却忽然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眸,温柔笑答:“我名叫与润,姑娘。”
她?只?觉浑身潮热,在房中静了许久。
她?这才知晓为何有权势的?男人会?沉溺声色之地,清风馆甚至不是声色之地,却误打误撞为她?编织了早就破碎的?梦。
柳清卿出?了会?神,时辰太晚,便不回医馆了。凉栗不知去了何处,没瞧见她?。她?便跟掌柜说了声先行到后?头的?院子里歇息。
凉栗后?院给她?留了一间单独的?寝房。
后?院外?人一般进不去。
她?缓步慢行,一边想着适才,不由捂住胸口。
忽然止步,她?抬头望了望天上孤寂的?月亮出?了神,她?是不是……也不该困于过往,该寻新路了?
后?院廊后?有花园,她?想去吹吹风。
刚饶过去,忽然噗通一声,惊得柳清卿往后?退一步,定睛一瞧居然是谢伍!
“你怎在这?”
柳清卿讶然。
谢伍仰头望着夫人和煦依然的?目光,瞬时眼?眶便湿润了。
适才……适才……
他甚至不敢看大人踉跄的?步伐,那冷峻的?眉眼?好?似也红了。
大人明明为夫人做了那样多?啊!
可夫人根本不知晓。
他凶狠抹把泛红的?眼?眶,犹如稚童在外?受了委屈到主心?骨面前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半年有余,他们嘉兰苑过得什么日子呀!
大人过得不好?,赵姑娘过得不好?,他也过得不好?!
夫人就是他的?主心?骨,他只?知晓只?要夫人好?,他们便都能好?了。
他多?么希望大人好?起来,如往日那般凛然威风。
“夫人,您可瞧见大人腕内的?刀痕?”
谢伍憨直的?脸上掩不住的?涩然,“那都是大人自己一刀刀割的?!自您离去,大人夜夜难以安眠,似总是做噩梦,每每醒来便会?划自己一刀。鲜血直流,大人却会?笑,笑着笑着又流出?眼?泪。”
“夫人!我虽不知大人梦见什么,可我知定是与夫人有关。大人日日回正房,哪怕睡不着,也在正房坐到天明。大人他……很想念您!”
“还有那蛊虫,夫人吃了后?可觉身子好?了?”
谢伍犹豫,继续说,“大人近来身体却不好?,总是呕血……”
谢伍恨不得一股脑帮大人将心?肺掏出?来给夫人看,“夫人生死不明后?,大人便起了怒,将柳府一网打尽,柳许被罢了官流放出?京,与小应氏闹翻,小应氏不知所踪。夫人…大人替您…出?了气了!”
“当初小应氏心?思?歹毒趁您回府下了那药……大人立时便让我取燕罗丸给您,夫人,君子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