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胖鸽飞来,正直敲窗棂。
柳清卿推窗将它捧进屋内,如今他们也算相熟的老友啦,她第一次碰胖鸽时胖鸽都躲呢,第二次勉勉强强,用鸟喙顶她。如今已会懒洋洋在她掌心中摊成一坨啦。
她却未着急拿出信筒中的字条,而是?以指腹轻轻抚过?胖鸽的头,低声嘟囔,“日后?应是?见不着你了,怪可惜的。”
胖鸽听?不懂,歪斜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她,颇乖巧地朝她咕了一声。
柳清卿轻叹口气,眨去眼前浮起的热浪,笑着摇了摇头,她跟一只小?胖鸟说什么呢,它又听?不懂。
咽下喉头酸涩,这才拿出信筒中的字条,徐徐展开,是?谢琅遒劲有力的字迹。
离京。
柳清卿双手叠在一起,将字条覆在胸口上,合上了眼。片刻再睁眼时,虽眼眸红彤,目光却一片澄澈宁静。
“倒是?天助我也。”
她轻声低喃,他不回府,正好方便她收拾行囊。
至于是?否离京,还是?不愿回来,谁知道?呢。
这一忙两天便过?去了。
柳清卿已将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都理好,又将嫁妆分门别类都重新打好了封箱。
眼见种种异样已经瞒不住青橘与赵盼生,这才将她们二人唤到跟前,想了想也将林眉叫来。
她们是?要先知晓的。
但和离书?未拿到前,也不好明说,柳清卿便语焉不详地说,“兴许要离了侯府去外头住些时日。”
青橘还懵懂着,赵盼生眼睫毛却猛地颤了颤,近来连月的异样终是?落到了实处。
“那宅子已与人约好相谈,我明日晨起便去将此事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