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里边的故事哭了。”

芸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笑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呀,就是好骗。那些话本子都是读书人编出来的假故事,消遣消遣也就罢了,怎么还当真呢。”

坐在桌边吃茴香豆儿的何?M锦乐了:“婶子,您还真别说,这个话本子跟别的不一样,还就得当真。里边儿的故事可不是编出来的,句句都是实话,恐怕过不多久,那写话本的人就要来向您提亲了。”

芸娘一听这话可认了真:“你说谁呀?那写话本的是谁呀?向我提亲,是看上我家小月了吗?”

兰月脸一红,赶忙岔开话题:“娘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拿我寻乐子呢,快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好好,咱们吃饭。这几天你们俩都挺累,娘今日特意炖了冰糖肘子给你们补补。”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吃过饭,各自回房休息,兰月忍不住点上煤油灯,把那话本又看了一遍。躺到床上也睡不着,眼下已是三月下旬,京中的会试应该考完了。举子们却不能走,要住在这里等着放榜。

以慕台哥哥的聪明才智,考个进士应该是没问题的。兰月甚至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他肯定会中状元。他现在会住在哪里呢?在客栈还是去了尚书府?

那年他的父亲到苏城来接他的时候,他拒不肯见。只责问父亲,为什么要在母亲病重时弃她而去,令她英年早逝,自己孤苦无依。

长辈们的事情兰月不想评价,可是她在娄慕台身边八年,最了解他的心思。他嘴上说着痛恨父亲,永远都不想见他,其实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如今他到京城赴考,娄大人肯定会去探望儿子,说不定他们父子俩已经和好了,如今他便住在那高宅大院之中,做起了贵公子。

即便他没有与父亲和好,若是高中状元,自然也会有高官厚禄之人榜下抢婿。

兰月摸摸枕头旁边的话本,自己能收获慕台哥哥这一腔痴情便已足够了,何必再让他为难。

第二日,何?M锦瞧见兰月发青的眼圈,坏坏地笑了:“他此刻必定在京中赴考,你若一家客栈挨着一家客栈的去找,或许真能把人给找到。”

兰月转过头去,不给她看自己的小脸儿了。“我才不去找呢,有缘自会相见。说点儿正经的吧,我觉得咱们的店铺应该有一件最好的绣品,作为镇店之宝只摆不卖,重要的是让人看到咱们的刺绣技艺。”

何?M锦双眸一亮:“好哇,你说的太对了,咱们就应该有个镇店之宝,你打算绣个什么?”

“我想绣嫁衣,出嫁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大事。未婚的姑娘向往嫁衣,已婚的夫人怀念嫁衣,咱们绣一套最漂亮的嫁衣放在那里,顾客一进门就会怦然心动,怎么样?”

“好是好,但是……嘿嘿!”何?M锦又坏笑起来,暧昧的眼神闪过来,那意思分明是说:兰月你想嫁人了!

兰月红着小脸儿不接她的话茬儿,努力控制住情绪,沉声说道:“京城里的丝线都不够好,我需要用咱们苏城的虹草染过的生丝线,你不是打算回苏城一趟么,我先绣打底的部分,你多买些好线来,我要用来绣最后一道工序,这样才能更鲜活,更漂亮!”

何?M锦自然一口应下,当日便快马加鞭的回苏城采购绣品。

兰月自然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一家挨一家地去客栈找人,而是静下心来,起早贪黑的绣嫁衣。普通姑娘绣嫁衣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工,可兰月不同,她是顶级的绣娘。

她既精于书画,又有刺绣的天分,加上母亲几十年刺秀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和自己认真努力的研究。她的绣品不仅品相无人可及,速度也比普通人快好几倍,一件嫁衣只需半个月便可完工。

四月初十,何?M锦回到了京城,马上驮着两大包袱的绣品,把装饰一新的店铺摆得满满当当。兰月用虹草染过的上品生丝线,对嫁衣做画龙点睛的勾勒。又整整忙了三日,才完成了自己的绣品。

莫说是京中的姑娘,即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