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壮年,抱着她走几步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毕竟好几年不干力气活儿了,忽然费了这些劲儿,确实有点呼吸不稳。可是一听芸娘这话,男人挑着眉瞪起了眼睛:“这是什么话,我这看家的本事哪能丢了?”

自古以来,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哪方面的本领。芸娘的话让他误以为在调侃自己失了男人的雄风,这下彻底惹毛了范复来,不容多说,伸手扯开芸娘的衣带,飞快地去掉一切束缚。

床头、床尾、床沿、地上,很快就零落地飘下一件又一件衣物,直到最后一件小衣因为抛地太高掉落在八仙桌上,上面绣着的娇艳白牡丹被大红袍的茶水浸湿,在烛光下变成诱人醇红色。

芸娘本来还想跟他耍耍小脾气的,却没想到他一急了眼,根本就不给自己推拒的机会。刚抬起手要挡,就被他按在头顶。抬起脚要踢,还没想好踢哪合适,就被他抬腿压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哦……”芸娘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转瞬之间已经被人家收拾的如同要下锅的白饺子一般,不,是已经下锅了。

男人重重地呼出一口热气,喷洒在芸娘绯红的脸颊上。“芸娘,咱们俩又回到从前了,你真好,还和以前一样。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么,就是这个滋味儿。”他俯下身子,趴到她耳边,一边亲着她耳垂,一边粗喘着说道。

厚重的紫檀木雕花大床,历来只承受一个男主人的重量,今日却饱受风雨的洗礼。这久违的感觉,朦胧的烛光,让芸娘的思绪回到了嫁给他的那一晚……

那时他刚好二十岁,芸娘十七岁,两个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一起。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芸娘喜极而泣。他疼她,极为温柔地吻干她的泪,帮她洗了脚,才把她送进被窝里。可是,一旦开了荤,温柔的男人就再也不温柔了。

家里穷,婚床是自己做的,松树是范复来自己去山上砍的。以为钉的足够结实,可真正动起来才知道,敲进去的钉子太少了,床晃得实在厉害。隔壁房间里住着公公婆婆,芸娘使劲捂着嘴,不敢有半点声音。

此刻,渐入佳境,她又习惯性地抬手捂住了嘴。范复来笑了,拿下她的双手压在绵软的床褥上,与她十指相扣:“芸娘,这里没有旁人,也不用怕隔墙有耳,自成亲以来,我就听到过那么几回嘴角漏出来的声音,这回,你就敞开了喊,让我好好听听。”

芸娘紧紧咬着唇,不肯满足他的愿望,范复来粲齿一笑,把憋了多日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于是,他的耳朵满足了,心也满足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满足。

第二天一早,兰月想去瞧瞧爹娘究竟怎样了,就没和?M锦一起用早膳,特意去了上房蹭饭。几个伺候洗漱的丫鬟婆子都恭敬地候在门口,没有人说话。见兰月进来了,领头的吴妈就迎了过来:“大小姐,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老爷和夫人还没起呢。”

兰月抬头瞧瞧红彤彤的太阳,纳闷道:“不早了呀,太阳都这么高了,还不开饭么?”

吴妈抿唇一笑,含蓄地说道:“昨晚老爷夫人半夜才沐浴,睡的晚些,今日肯定要晚起的,您要是饿了,我让丫鬟把饭送到绣楼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