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的生意依旧火爆,可娄慕台却没有再来,因为天竺使者来访,皇上命二皇子安王接待贵宾,新科状元娄慕台佐之。
娄尚书亲自下榻客栈,叮嘱儿子:“前些天柔然使者来了,是三皇子雍王负责接待,礼部侍郎林长卿佐之。林长卿是前科状元郎,精通梵文和胡语。他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所以你这次的表现尤为重要。”
娄慕台本不想让他进门,是因为没拦住才被他闯进来的,此刻便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差事,又是皇上钦点的,难道你不来??嗦,我就不知道重要么?”
娄尚书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从小在苏城长大,不明白京中的局面。我是想告诉你,安王殿下虽没有被立为太子,可太子薨逝之后,一直是安王独掌大权。严相爷是安王的亲舅舅,朝中重臣皆唯严相马首是瞻,宫中最受宠的严贵妃是安王生母。所以啊,你要站好队,利用这个机会给安王留个好印象。那雍王被流放边关三年,去年年底才回来,虽然如今风头正盛,可是蚍蜉终究撼不动大树,你莫要与他走近。”
娄慕台知道,门外有人把守,早就清理了闲杂人等,他才敢明目张胆地说这番话。“不瞒您说,我已经跟雍王殿下见过面了,既然您老人家站安王,我自然要站在另外一队里。”
“你……你这个逆子,别的事我可以纵容你,但这件事绝对不行,你会害死全家的,你知不知道?”娄尚书这次是真的急了。
“所以,您可以写一封文书,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互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娄慕台面色冷淡而倔强。
“你……我先不跟你说了,现在跟你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等你了解了京中形势,自然会明白为父的话是对的。”娄尚书气呼呼地走了,娄慕台按照原计划去林长卿家中做客。
何?M锦招待顾客,兰月安心刺绣,一切都十分顺遂,午饭后,门前却忽然有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小姐,给点吧,饿了两天了。”
“多给点吧,这么少啊。”
“姑娘,姑娘别走啊,可怜可怜吧。”
何?M锦走到门口一瞧,发现有十多个乞丐在门前乞讨。他们见人就拦,把门口巧妙地围住,让那些人没办法进来。
难怪上午买卖红火,中午就没人了,原本以为是人们回家吃饭去了。此刻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是有人故意挡住了顾客。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这一点何?M锦自然明白,跟这些乞丐没必要玩儿硬的,给点小钱打发了就是。她从钱袋里摸出一把铜板,招招手让那些乞丐过来,每人分了两文:“各位兄弟,小店新开张,也没挣什么钱,一点小意思别见笑,各位兄弟吃个肉包子去吧。”
若是一般的乞丐,这样就能打发走了,可今日这些乞丐却不同。为首一人说道:“两文钱就想打发我们吗?你这是骂人呢,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是不是?”
他一发话,旁边众人一起高呼:“就是,瞧不起人,欺负人,黑心东家卖的货也好不到哪去,我们进去给她扔了。”
“对,扔了扔了。”十几个乞丐一拥而上,何?M锦拦住这个,挡不住那个,终究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兰月也冲了过来,可她更加纤细,被人一把推开,倒在了柜台边沿上,磕疼了腰。
“你们干什么呀,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绣的,别扔呀,别乱扔!”兰月着急地大喊着,顾不上腰侧的疼痛,跑过去推他们出门。
这些乞丐只是扔东西,却没有撕扯破坏,把店里搞的一团糟之后,就一哄而散。
两个姑娘望着满地狼藉欲哭无泪,铺子开的好好的,怎么会飞来横祸呢?
“?M锦,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和慕台哥哥去向乞丐们打听我爹,不知哪句话惹到了他们,他们才故意来找茬的。”生意没法做了,关了门,二人弯腰捡绣品,闷头收拾。
何?M锦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应该不会,若是惹到他们,前两日就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