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长的天鹅颈,像一朵初初绽放的花似的亭亭玉立。巴掌大的小脸,眉梢眼角一弯,甜得令人心软。

后来

权阁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伪装。

她那么期待的成年,明明该是很开心的日子却成为一切破碎的开端,大概从那时候开始,不开心的种子就已经种下了吧,到后来单独补习的发呆、学业上的抓狂、社长耳提面命产生的压力以及组合成员之间开始处理不好的关系。

权阁再望着她,总是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朵孤零零漂浮在水中的花,她身上偶尔的伤口是被折了的枝桠,明亮的双眸不经意间闪过的雾蒙蒙的愁绪,是凋零的花瓣。

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注意力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被夺去,等再回神已经不可挽回。

甚至到现在,他仍旧怀疑着和吴矢勋的交往,是她因为压力过大又找不到宣泄而发疯之下的作死行为。

毕竟crush很要好的哥哥透露过,哪怕交往中,她总是在深夜还和另外一个人保持热聊。

权阁低头轻轻弹掉烟灰,也许失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边柏贤什么时候走得,他没印象,只是再回到病房,江宜舟已经沉沉睡去,浓密纤长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安静伏着,颊边隐隐浮起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孩子气的睡颜,偏偏微微抿起的唇带着几分倔强。

他垂眸看着,眉目之间的神色淡淡,坐下时,手却轻轻的将被子仔细拉到小骗子下巴的位置。

失忆了,应该很快就会分手吧,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已经忘掉,能够振作起来吧。

才半天,她已经醒了的消息,很快便传出去。

熟睡期间,权阁看到她姗姗来迟的家人以及另外一种一直让她不知所措的家庭关系。

再继续留下来,被爱面子的小骗子知道,怕是要恼好长一段时间,客气又礼貌地打过招呼后,权阁便提前离开。

只余病房内两对家人,仍旧感觉到别扭的小孩儿们或是坐在左侧,或是站在右侧,互相别过头不去看对方。

倒是两个大人其乐融融的交流着。

等到下午江宜舟醒来时,病房内便只剩下一个人,一个神态微微不耐烦却和她是双胞胎关系的姐姐。

“你醒啦。”余光瞄见她醒过来,她原本在椅子上坐不住而时不时扭动一下的身体,一下子弹跳而起,随后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妈妈去和医生交涉接下来的事了。”

“内,康桑密达。”江宜舟眨眨眼睛,很意外,三年后的姐姐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上来就冲着自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