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雅人气比你高，粉丝比你多比你更讨喜，而去联合所有人冷暴力她吗？”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十分好听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猛然锤在心间，锤碎她的那些自以为是。

江宜舟望着郑慧雅和她身后脸色僵硬的姐姐们，扯扯唇角，视线漫不经心一扫，在瞪视下慢慢转身跟着队友们出去。

郑慧雅在她目光扫过的瞬间感受到那种蔑视，就好像她们是什么臭虫似的。她脸色变阴，眸子沉沉地盯着她高高扬起的脖子和越走越远的背影。

好一会儿，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牙都快咬碎，她冲着拉自己手的申彩智大吼：“就不能轻点儿吗？”

申彩智也不惯着她当即讥讽回去：“你吼什么吼？有本事就当她的面发火。”

“你这是在和姐姐顶撞吗？”

“好了，别吵了。”咸智希皱皱眉站出来做和事佬。

郑慧雅攥紧拳头坐回沙发，片刻听到明显的喃喃自语，“当时是不是应该……”和江宜舟一样留在MN而不是选择落进下石？

她未说出口的话，郑慧雅又怎么可能不懂，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谁知道安熙真会回来撑起安成俊留下的烂摊子，谁知道原来达成snsy那样的成绩并不容易。

她有些泄气道：“别说了，好好打歌吧。”

然而到了彩排环节，坐在台下望着D&K很舍得出钱给她们做的布景、质感剪裁都上等的服装和她站在舞台闪闪发光的模样，郑慧雅心里又很难受。

虽然江宜舟本人沉浸在练习中没发觉，但其实公司里谁不知道她是MN的掌上明珠，哪怕安成俊表面上做到了一视同仁，但做任何企划都是从她出发。

最开始郑慧雅虽然不舒服，但是只要出道就好，出道后又想着能大火就好，大火后就再也没法欺骗自己，特别是不管谁眼里永远都只能看到江宜舟。

哪怕第二年她们暴风吸·粉，但绝大多数人还是看不到她们，只盯着熠熠生辉的江宜舟，甚至于因为那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感谢粉丝发自内心的回馈，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媚粉，真心甜美天真，于是良性循环那段日子互联网全是她的消息，是就算换个发夹都会上世趋的程度。

后来的第三年好不容易因为她们突如起来的冷暴力，那股活力才消失，她身上像闪着耀眼光芒的魅力也在慢慢磨灭。

然而，现在好像又死灰复燃了。

郑慧雅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睛仿佛溢着星星，无差别朝着所有人发射，那种粉丝们最常说得幸福好像真的回来了。

她用力握紧的手，指甲已经陷进掌心，分明日常娇气，可现在却像感觉不到疼痛时的嵌进肉里，直到一只手忽然插·入她的手掌中才回过神。

郑慧雅惊愕偏头望着申彩智，只听她说：“欧尼……承认吧。”承认她在舞台上的魅力，承认她真的没有坏心思，承认她们之中她最纯粹。

郑慧雅一怔。

慢慢转头呆呆望着台上神采飞扬，手在唇边一扬做出亲吻饭撒的江宜舟，看到因为她这个动作顿时坐立不安的同行们，唇角缓缓扯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