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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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星并没有?苦恼太久,就?暂时离开附中,去参加信息学竞赛中省赛的最后阶段,NOIP。按照主办方的要求,展开为期七天的集训,在最后一天正式比赛。
主办方定的酒店房间冰冷而空旷,标准化的白色床单,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中央空调的干燥气?味。林见星蜷坐在靠窗的床角,窗外是陌生?的城市灯火,璀璨却疏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和她分到一间的另一个女生?,连着几天早出晚归。
教室里的气?氛更是压抑。来?自全柏江的尖子生?们,面?无表情地报到、领材料、听规则说?明。流程高效却毫无温度。
林见星试图和邻座一个看起来?还算和气?的女生?搭话,她热情地自我介绍后,对方只是从?厚厚的镜片后瞥了她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便又低头沉浸在自己的资料里。甚至连姓名和学校都没交换成功。
没人和她说?话,也找不到人说话。
放眼望去,整个偌大的阶梯教室,女生?寥寥无几,彼此间似乎也隔着无形的壁垒。没人交谈,没人微笑,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一切都冷冰冰的。
就?像此刻柏江的天气?,由深秋直接转入了初冬。尽管雪还没有?真正地落下,但冷空气?已经蔓延到了每个室外的角落。
在这样的环境中,孤独感像冰冷的藤蔓,在陌生?的环境里疯狂滋长,将她紧紧笼罩。晚饭是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味同嚼蜡。
回到酒店房间,孤独感更是达到了顶点?。
从?窗外能够看到中央电视塔从?上至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而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
终于,她忍不住摸出手机,指尖带着一丝颤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等待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漫长。
林见星安慰自己,没人接通也很?正常,毕竟已经深夜了。按照以往的生?物钟,他早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