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雅找到了一份工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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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秋风起了,但白天气温还是闷热,傍晚也还没有退凉。施乐雅刚从浴室出来,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擦头发。
“怎么不用吹风机?”
“不用,热。”
“傻孩子,热把空调打开就行了。”周姨起身要去开空调,施乐雅寻着声音拖住周姨软绵绵的手腕,“不用,歇歇吧。”
两条挽在一起的手臂,一条光滑细瘦,一条松弛干瘦。施乐雅将半干的头靠在周姨的肩膀上,很快一股凉风从左上角浸来。
周姨还是俏俏开了空调。
这房子她们刚搬进来的时候,比起普通人施乐雅能算富有。房子是小了些,但被她们布置的应有尽有,每间屋都装了空调取暖、解暑。而两年后的今天,连开空调也成了负担。
施乐雅的手放在周姨的手里,周姨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数过来,又数过去。
自小施乐雅和周姨待的时间大概都要多过施母。施乐雅出生后,周姨在施家的主要工作也就是照看施乐雅了。
两个人一无所有地惬意,屋外,院子大门突然被敲响。周姨出去开门,以为是最近经常抽空来看施乐雅的曹医生,又或许是邻居,却万万没想到打开门,门前站着个高高的男人。
对方身材魁梧,面目整洁。周姨认识他,这是时承景的保镖。妇人握着门框的手指一瞬收紧。
“我们董事长让我来接太太回家。”
“我们家没有太太。”
“我认识你,你姓周。”
“我姓周,我们家也没有太太。”
周姨一把将门甩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门上立刻又响起敲门声,周姨叉着腰站在门前,门外的敲门声很执着,一直敲,周姨再拉开门。
“我们董事长说了,只要太太知道错了,就跟我回家,董事长不会怪她的。”
“……”
“要么请您叫太太出来,我当面转告她。只要她跟董事长认个错……”
周姨个子不高,人也有些清瘦,不知道哪来了力气,伸手一把就将堵在门前的高壮男人推了开。余北身手不凡,当保镖这么多年,还没跟老太太动过手,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个趔趄。
“再敲我的门,我就报警!”周姨回身就要关门,余北追上来,“我们董事长……”
“呸,回去告诉你们姓时的,我们高攀不上,你们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