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进了一条老街里,又从老街上转进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
施乐雅心跳漏掉了一拍,何简的神色明显不是要去什么地方拿东西,倒像是在不停地看后视镜里。
施乐雅想到昨天文祺发现有人跟踪他们的事,她不知道何简是不是因为这个。兆飞还没走?
车在一条巷子里停下来,旁边是个居民活动的小广场,有两个老人在器材上鼓捣,活动肩膀。
“车我不熄火,你就在车上等我吧,我几分钟就回来了。”何简对她笑了下,很平和的样子。
似乎又只是她多想了。
如果真是她担心的,她又怎么对一个还在继续学业的曾经的同桌说她这几年只是失明躲起来了。后来她结了婚,生活得太差,所以又离了婚,现在那个人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什么原由,还是不停地为难她。
施乐雅每天都在等着迎接新的生活,但是换了地方,换了周围的人,可还是会随时调回头去,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何简说离开几分钟,施乐雅数着时间,不到十分钟何简突然打开车门上车,让她坐好,一脚油门就将车子驶了出去。
被车子甩下的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施乐雅回头去看,从拐角追出来一个男人,身影有点像被她赶走的兆飞。
何简下车分明是和人打架了,他外眼角还在流血,眼皮也有些红肿,拳头上也有血迹。几分钟前还干净阳光的人,突然成了这样。何简的车立刻转出了巷子,施乐雅也不能确定一晃而过的视线里那人到底是不是兆飞。
施乐雅不停地回头看,脸色已经白了。
“小雅你别害怕,一会儿我再给你解释。我脸上也只是破了点皮,没事了。”何简很快就将车驶出了老街,重新驶回大道上。
路上车水马龙,何简再没看到那辆先前始终跟着他们的黑色大众。
一个红绿灯路口,车辆排着长龙,何简将车停下,“我姐跟她老公有点矛盾,她想离婚,姐夫不同意。我一回来,姐夫就害怕我带我姐去M国,所以经常派人跟着我,我最烦他这样。有时候朋友跟我一块儿,吓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何简转头阳光地笑了一下,破了的眼角没有流血了,但眼眶明显肿了。
何简说他是被人跟习惯了,所以会不自觉地注意身后的车。
“你别害怕,不关你的事,不会连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