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磕磕绊绊说的是什么事,时承景很清楚。这一个月经历了那么多事,为什么只偏偏揪出这些?
过去的对和错,回不了头,也究不清,要究起来也太难缠、复杂,一堆破事。他会和她复婚,今后让她就留在海城,如果她不愿意,以后就不再回江城了,老太太也不用她再接触,他们自己好好生活。这是时承景的打算,是他一辈子不愿意理会婆婆妈妈的心,最简单直接、自以为是的打算。
多余的话时承景也说不出口,他也不会什么甜言蜜语。手背烫得一片通红,但他没有半分脾气,他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温和,再次朝施乐雅伸手,“这些事以后别再提了……”
施乐雅惊恐地侧开脸去,躲过了时承景再次伸来的手。
施乐雅一双眼睛看着人,身体却一退再退。病床不太宽,李姐害怕她掉下去,赶紧去她背后扶,施乐雅却惊恐地不知道该往哪躲。施乐雅的情绪要恢复到正常还有时间,她像一只受到伤害的弱小动物,害怕了只会用一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体。
施乐雅情绪明显激动,有过先前的事,余北也没有一颗婆婆妈妈的心,体察得到时承景的异样,余北立刻摁了呼叫器。这边的事医生不敢怠慢,病房里立刻一屋子人。
时承景身上只有单薄的衬衫,手背被烫得通红一遍很显眼。有医生发现,也看到了椅子上李姐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粥,医生猜到了怎么回事,劝去擦点烫伤膏。
病床上的人恐惧时承景,恐惧李姐,却似乎将救命稻草又转移到了医生身上。时承景面色无光,转身出了病房,余北拿了先前放在沙发上的大衣跟上。
医院VIP部很安静,到处的走廊都宽阔明亮。时承景在一间诊室里擦药,把衣服送来就不见了的沈远突然出现。
“董事长,老太太来了。”
时承景暗沉着的脸不明脸地抽动了一下。
“已经到医院了。”
时承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手背上亮晃晃涂着厚厚的一层药膏。不等沈远说清楚,已经大步朝病房去。
“刚才你死哪儿去了。”
“要出大事了。”
沈远苦着一张脸,北余已经不理他,紧跟着时承景去了。
这一个月时间,时承景在施乐雅身上费了多少心思,恐怕没有人能比沈远和余北更清楚。只是他这样的心思于施乐雅到底是好是坏呢?
余北对时承景只有百分百的崇拜和服从,不会质疑。沈远不敢对这件事参言,就算是赵长平也只能无话可说。
时承景的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从来都只为兴业之兴衰。在他身边的人也早习惯了他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想当然地以为和他建立了夫妻关系的人习惯于这样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