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先后走进了为自己准备好的房间,急匆匆的关上门,赫柏像是终于躲过了一场恐怖的追逐那样,靠在了门上,捂住了自己的心,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像条濒死的鱼一般呼吸着空气。
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刚她竟然……竟然……
有些无措的捂住了自己的面颊,触碰的一瞬间,那滚烫的触感令赫柏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啊!
她羞愧的捂着脸,闭上眼睛的时候,似乎还能闻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就好像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将她紧紧环绕的,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清甜的,令人眷恋的香味。温柔的,忽略不掉的声音。
可爱的……可爱的……
那张与林恩有几分相似的脸陡然涌进了脑海里,刺激得赫柏瞬间冷静了下来。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她靠在门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好一会,赫柏才掩着面颊,低低的笑了一声。
那声音极低,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几乎听不见。仿佛,这是她留给自己的讥讽。
你在想什么呢?赫柏。
用温热的水,将身体泛滥的的痕迹清洗干净。她穿上了为了舞会准备好的端庄礼服,挂上了如同以往的笑容,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厅中。
精心挑选好乐曲的乐队,在角落里演奏着舒缓的乐曲。准备在“费斯蒂夫”上跳舞的年轻人们跟自己的舞伴换好了搭配的礼服,正在大厅里闲散的聊着天。
没有等待夏佐的赫柏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和相熟的妇人们漫谈着。姗姗来迟的夏佐百般搜寻着那一抹温柔的身影,几次三番之后终于与她对上了视线。
那年轻朝气的alpha忽而展颜一笑,俊俏的眉轻扬,一缕缕精湛的亮光从那双异常漂亮的眼眸里绽放。过于炙热的目光令赫柏偏开了视线,躲开了她充满热情的对望。
你在想什么呢?赫柏。
“我爱慕着你……”
“这是一件我应该坦白的事情。”
年轻人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令赫柏握紧了手指。她偏头,专注的聆听着身旁妇人的话语,假装没看见盯着自己的那个人。
小提琴手拉出悠扬的曲调,那首《风中的蒲公英》骤然响起。来不及跑过去的alpha被推挤着进入了舞池,牵住了自己亲卫的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跟着周围身穿燕尾服的绅士们开始了第一支舞。
不下场的妇人们转眸,将视线落在了舞池里的那些人身上。黑色的燕尾服擦着洁白的裙摆,旋转出炫目的圆形。如层层叠叠的茶花一般,剧烈的绽放。
赫柏凝视着舞池里舞步流畅的黑发年轻人,轻轻地咬住了下唇。
你在想什么呢?赫柏。
女孩的身形高挑,肩膀却十分的纤细,掌下的触碰充满了骨感,可眼神,却是如此的勾人,凌厉得一如最优秀的猎人。
进步的时候,携带着山岳的气势朝自己压来,撤步的刹那却勾着自己的腰身依依不舍的纠缠。
“即使清晰的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妻子……”
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用那样令人战栗的眼神望着自己。
舞池里圆形交叠,主导者牵住被动者的手,让她们集体朝外伸出了纤长的手臂,长长的裙摆被拉开,如花朵般开到绚烂。音乐切换的一瞬间,交错的人们更换了舞伴,只有那个固执的人牢牢牵住另一个alpha的手,紧紧地不会松开。
你在想什么呢?赫柏。
“即使……我们之间的身份并不允许我存在这样的爱慕。”
恐慌占据了心头,小提琴声逐渐接近尾端,隐约的疼痛从腹部爬升,逐渐蔓延到心跳的地方。
赫柏脸上带着一抹优雅从容的笑容,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对着身边的人轻轻说了一句,便踉跄的朝外走去。
华丽的探戈即将迎来终点,一股莫大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