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民那么多,根本不够!”岑学义梗着?脖子辩驳,试图多讨来一些米粮,可掌管粮仓的人只向他无奈地摆了摆手。
“这毕竟只是一个县,哪有那么多富余的粮食,就现在这些,都已经是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了!”
岑学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县令朝他招了招手,附耳过去。
“你真想要粮?”
岑学义忙不迭地点?头。
“找本官没用,去找城中?的富户们啊!”县令摸了摸胡子,如一个为人指点?迷津的长辈一般笑着?,“他们家中?堆成山的米粮,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养活那帮子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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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学义是空着?手出来的,这一点?楚火落早有预料,那县令不是个好的,又怎么肯将一帮子命如草芥的难民放在心上?
那傻子额头上的伤还往外渗着?血,她?追上去,想把人拉进医馆,可岑学义却只是笑着?望着?她?,摇了摇头。
“不用,这样更好,没准儿会有人心生怜悯呢?”
这么乱糟糟的世道,哪有人会有这么多的同?情?心?又不是庙里的菩萨。
可岑学义不信,淌着?满身的泥水,走?到高户朱门,捏着?门环,一下一下叩着?。
“干嘛的?”里面的小厮探出头来。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眼下众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贵府可愿捐赠一些米粮,让难民们得?以苟活?”
小厮对?上岑学义满怀期待的目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病!”
“砰”的一声,朱门闭拢,险些往他额上又敲出个大包。
这家不行,就下一家,多试试,总会有愿意?的,岑学义想。